裘派京剧唱腔特点

时间:2022-09-20 08:40:41 影视戏剧 我要投稿

裘派京剧唱腔特点

  京剧是中国戏曲艺术的精华,更是中华民族艺术的精华。它在中国古老的民族文化的基础上不断综合、融化、丰富、提高,形成了一个博大而精深的艺术体系,被尊称为“国粹”。下面是小编分享的裘派京剧唱腔特点,一起来看一下吧。

裘派京剧唱腔特点

  一、博采众长成就了裘派舞台艺术的魁力

  我们对艺术的学习,通常有几种方式:一方面包括对前人的继承和改造;一方面对他人成果的借鉴和吸收;一方面还包括向生活寻求艺术答案和真谛,体味京剧“三昧”。裘先生在学习京剧舞台表演艺术上,也是从这几个方面下了不少的功夫。

  裘先生曾为金少山配演过架子花脸、二路花脸等,还经常与袁世海等人偷看周信芳先生的麒派老生戏,不仅广为寻求适合自己条件之路,而且用心领悟各种表演风格的成功之处。他通过演着架子学铜锤,通过闯荡上海等地,做底包、当配角,戏路更宽了;它通过对麒派演唱风格的分析,领悟到舞台表演要“抓”人,就必须把这一道汤做出特色、做出诱人的味道,必须从演唱上表现出力度;从动作设计方面体现出棱角;在人物心理活动的刻画上根据剧情和人物的心理活动,表现出丰沛的感情,要形成起伏,要有较强的节奏感,不能让人感觉到整个是一碗没有味道的白开水。所以,裘派的产生,是裘先生父子吸取了金派的演唱技巧及郝、侯等派的表演艺术,融合其他门类的表演技巧,发扬了自身特色,最终形成了铜锤和架子花脸融为一体的风格。从中,我们也可以感受到,舞台人物的神与内、气与内,乃至每一个动作,都是有规范的;演员的精神就在于与舞台人物的内心相碰撞,进发出强烈的感染力。在这一点上,我们感到,裘派艺术的审美意识的树立,实际上是经历了一个博采众长的过程。通过广收博采,艺术水平便会有长足的进步。

  裘先生的—举一动,他的良苦用心,以实际行动告诉我们,在用嗓上要有科学方法,在行腔上要有抑扬顿挫感觉,在感情上要有张弛舒缓表现,在动作表演上要运足到位,在人物刻画上要生动传神。并不是一味强调多么高贵、高雅,而是要体现艺术上的真实。

  二、精湛的艺术技巧奠定了裘派声腔演唱的扎实功力

  裘先生的精湛艺术有目共睹,令世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感觉,主要可以从以下四个方面来体现:

  1.在发声方面,突出“共鸣”

  京剧裘派花脸在演唱发声时,主要以头腔共鸣音为立音,以咽腔共鸣音为中音,以胸腔共鸣音为低音。听老师们讲,在二十世纪四五十年代,裘先生在舞台上演唱的调门儿[二黄]大都是“正宫调”或“六半儿调”,高音强、宽厚,大家都爱听,特别有味。

  裘先生是根据他个人的嗓音条件,经过不断刻苦用功,小断的舞台实践,把自己的头腔与咽腔、胸腔共鸣位置,巧妙地沟通一起。演唱发声时,一直通到头顶,通畅无阻。也就是大家常说的“气沉丹田,声贯头顶”。整个发声的部位比较高,即便唱低音区或低调门儿时,他也采用“低音高唱”的方法既能拖住气息,锋芒毕显,力度大增,高亢雄浑,又能调动观众的情绪兴奋点,把唱腔推向高潮。

  2.在吐字方面,体现“音韵”

  早年的徽调与汉调合成后,演变为京皮黄戏,至清末,改称为京戏。裘桂仙老先生在变声期间,曾经改行为谭鑫培、余叔岩等一代宗师调嗓、操琴,对余派老生在唱腔中有关湖厂音、中州韵为主的吐字、运腔等唱法,结合自身条件加以改进提高,改变了原来京剧铜锤花脸以京字、京音为主、只重声音和腔调而不重韵味的演唱倾向。他既注重声音和唱腔的发挥,又注重唱词和吐字的协调与连贯。更重要的是,吐字行腔时,适当地使用一些湖广音、中州韵的字音韵味来装饰一整套铜锤花脸戏的唱腔。他的这些新腔,在嗓音恢复后运用到舞台上,带来了耳目一新的效果。如,裘桂仙老先生在与名净郝寿臣合作灌制的《白良关》唱片中,裘老前辈饰演的尉迟恭在“柳林认子”一场戏里演唱的“这娃娃提起了梅秀英,想起了当年事情……”的[二黄散板]唱段和“白良关去杀刘国桢”的唱腔等等,可以清楚地听到裘老前辈是借鉴运用湖广音、中州韵吐字运腔的唱法演唱的,显得字音清晰,韵味醇厚,庄重大方,感染力强。

  3.在行腔方面,注重“气声”

  裘派声腔的演唱艺术,掌握“韵”的火候是很重要的。以湖广音和中州韵入声腔,令人感觉委婉动听,但过之则字软,不仅难以烘托人物复杂的感情,反而阳刚之气、阳刚之美失之殆尽。

  裘先生在吐字上确实功力深厚,达到了字字清晰、铿锵有力、悦耳动听、感人肺腑的意境。这主要是他在“五音”、“四呼 ”以及在三级韵的运用方面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唱功与控制每个字的口型方面,结合得恰到好处,天衣无缝。

  裘先生在对五音、四呼和三级韵的运用中,是相当讲究的。如:他在演唱《 杜鹃山》的[ 汉调快三眼 ]唱句中,“ 他是一个好党员 ”的“员”字,行腔时他先唱出头“吁”,字腹放音用“安”来行腔过韵,最后字尾用“嗯”收音。这样,整个“员”字清晰地送到听众的耳中,听来字正腔圆,既不咬音嚼字,把字咬死,又不吃字、跑字走音。这种绝佳的处理方式,令人叹为观止。

  此外,我觉得裘先生对《铫期 》“龙庭独往”一段唱腔的安排,也是比较有特色的。它比传统的唱腔棱角硬得多,显得挺拔有力,很好地表现了铫期即将见到君王的那种喜悦心情。确实给人以回味无穷之感。

  4.在润腔方面,展现“味道”

  所谓“味道”,一是说是人物本身的“味道”。也就是说,你在捞演这个人物的过程中,要借助润腔的技巧,刻画出人物的性格,表现出人物的喜怒哀乐,表现出人物性格是豪放粗犷,还是柔情细腻。

  另一个是说“味道”的表现要有“度”。这就好比我们炖肉炒糖色,把白糖放到油锅里,白糖遇热开始熔化变色。如果这火候掌握不好,把肉放早了,粘不1:色,把肉放晚了,糖色变老了,不仅色重,而且味道变苦。多好的一锅肉,炖出来也难以下咽。“度”的本身也可以体现“味道”。所以,润腔也好,演唱也好,如果这个“度”掌握不好,结局也会像炖肉—样。

  比如《赤桑镇》 “在长亭铜铡下命丧身亡”的“身”字,裘先生在演唱时,发出了一个一个短促的颠簸之音,使听众听到了一个抖颠不已的“身”字,棱角突出,音色强硬且节奏较快,从而把包拯铡了包勉之后内心激动不已的心情表现了小来。

  裘先生在舞台演唱时,时常在唱句中的最末一个字的行腔用“虎音”来强调,以突出唱句的文字内容,恰当地表现人物。

  裘先生润腔的技巧,特点比较突出。恩师方荣翔、钳韵宏曾对我说:“你裘师爷经营运用几种劲头儿润腔技巧的唱法他自己也为此使用了一些专门的术语形容。”比如:“扔”着唱。把这个字音像扔东西一样地扔出去换句话说,就是既要吐字真切,又不能过分地强调这个字;这种“扔”唱单字的妙处,在于使字音深沉有力,唱腔饱满厚实。

  还有的通过不同方式,或使行腔别具韵味,非同一般;或使唱句分出强弱,显得起伏跌宕,韵味动听;或有抑扬顿挫之感,表达人物特定的思想感情,等等。

  三、不断的艺术追求诠释了艺术升华的真谛

  裘盛戎先生,确实不愧为名净一代宗师。他通过对艺术的不懈追求,给后人留下了宝贵的财富。裘先生在舞台演唱生涯中,不断创新,锐意改革,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成功。

  1.他对尖团宇和上口字进行了大胆的改革。

  裘先生的唱、念逢有尖字时,他把字头轻咬,这样既分清了尖团,又不过分地加以突出,总能照顾到整个字音达到优美界限。这种恰到好处的吐字方法,是裘先生多年钻研的结果。在唱、念中遇有两个尖字相连的时候,演员如果一一严格依尖字唱、念法唱出,就容易出现字音干瘪乏味的现象。裘先生遇到这种情况时,常常把第一个尖字轻咬,甚至于直接唱成团字。如《盗御马》“将酒宴摆至在聚义厅上”的“将酒”二字的处理等,听来字音清晰悦耳。《赤桑镇》“恨包勉初为官贪赃枉上“的“初”字,按照传统的唱法应读为“粗”字音,而裘先生大胆地突破,把“初”字读为“吃日儿”音。这种改革在京剧净行中是史无前例的。

  对上口字的突破,他常常根据剧情或唱腔的需要来灵活处理,对一些上口字他大胆地改为不上口演唱。如《大保国》“在午门喊得我¨干舌锈”[二黄摇板]“喊”字,传统唱法应是上口字读为“显‘’音,而裘先生则直接唱“喊”字。《群英会》扮演黄盖时念“今有江北蔡瑁、张允……”的一句,其中“瑁”字按照传统念法应亡口渎为“墨”音,而他也是直接念为“瑁”,更便利于当代年轻人学习演唱。

  再如:《将相和》廉颇唱的“蔺相如小孺子有什么才干”的“如”、“孺”二字,《锁五龙》单雄信唱的“不见叔宝栋梁材“的“叔”等等,都打破了这些字的传统读法,听来通俗易懂。

  但也并不一味地全改,而是根据剧情发展、人物内心变化灵活掌握。如《铫期 》“老臣我年迈如霜降”的“如”字,又灵活地加以处理,并在“如”字的后边垫了“喏呃”的虚字,听来沉着刚劲,很适合剧中铫期的身份。这种大胆的对传统模式的突破,对我们后学之辈是有很大启迪的。

  2.在气息和气口上的运用也有独特之处。

  裘派演唱艺术,特别注重气息和气口的运用。

  钳韵宏老师对我说:“你师爷平时讲起演唱时气与声的关系,他便风趣地比喻为:‘一个锅炉,炉内盛水,如果水烧开了,气会集中地往上顶,就能把锅炉上边儿安装的汽笛吹响。但是,如果炉上边儿有跑气、漏气的毛病或汽笛本身有毛病.则响声不会清脆嘹亮。反之,锅炉、汽笛都没有毛病,可是水没烧开,气顶不仁来,汽笛也是不能发出清脆的响声的。”从这件事情,我们可以看到,裘先生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艺术问题,触类旁通,从生活中探寻艺术的真谛。

  裘先生的演唱,不论是高腔嘎调,还是音色宽广的拖腔;不论是长达几十—字的一句垛字句,还是每句字数不多,但节奏很紧的唱句,他唱来从不给人以吃力费劲的感觉。这虽然离不开他的嗓音天赋和发声方法,更重要的是来自他运用气息的功夫。先生讲究用丹田气,这样可以自然产生丹田共鸣音色,声贯头顶, 使之成为发声的动力。如《二进宫》“探皇陵到昭阳”中“阳”字的拖腔时,他就是用丹田气把“阳”字的后半个字音催起,使整个唱腔高亢有力。

  裘先生为在演唱中保持唱句的完整和避讳换气之声,他在演唱中逐步摸索创造 了“无声呼吸法”,用偷气、换气、深吸气等方法,调理气息,使唱句声断意不断,给人以连贯流畅的感觉。如:《盗御马 》“我与同众贤弟叙一叙衷肠”的“衷”字行腔之后,他在这里稍微换气之后,便接着唱出“肠”字的行腔。中间虽有明显的气口,但整个唱句并不显得支离破碎,裘先生在晚年气口功夫显得尤为出色。他运用恰当而充沛的呼吸,使得声音流畅,字正腔圆。这种巧妙的气门功夫,实在令人叹服。

  3.在继承传统唱法基础上,大大充实原有唱法。

  裘先生在人物的塑造上可谓高人,用“心”来塑造角色:他在人物的身段上,在人物性格的刻画上,善于运用特种技巧,表现不同的人物形象、动作和情感。这是裘先生创新艺术的最基本的出发点。

  裘先生的悟性极高,他的演唱技法可谓登峰造极,具备深厚的演唱功力。每一段唱腔都有琢磨头儿,可谓精雕细刻。裘先生用演唱技巧和演唱功力,演出了人物,唱出了感情。同样的传统唱腔,从裘先生的口中唱出来,就会变成“另一味”,让人感觉韵味无穷,耳目一新。任何一出老戏,即便是传统老戏,不少的时候,裘先生总是对剧中人物的性格、年龄、身份等等,进行细心揣摩,怎样用声腔表现人物的思想感情,用动作、身段把人物活脱脱地再现出来。经裘先生创造的一些新腔中,增加了低回婉转“柔”的一面,如《将相和》、《除三害》等戏。在《赵氏孤儿》中,吸收了传统剧目《七擒孟获》的汉调唱腔,创造了[汉调二黄],更是脍炙人口。裘先生所演的包拯、魏绛、铫期、窦尔敦、单雄信等都具有鲜明的个性。因此,在裘先生的身上,我们常常可以体会到一种“骨味”。

  “骨味”就是劲头儿,劲头儿就是从幼功而起,体现出一个人的修养、功力,可以显示出你付出了多少的汗水;对于人物的外在与内在的表现,则是通过演员“变数”的长期积累、熟能生巧而获得的。塑造好人物的形象,在甩袖投足间表现人物的心理活动,在唱念之中流露出人物的思想感情,都需要付出刻苦,把剧中人唱句弄懂、弄熟。没有对人物的再次加工,就不可能很好地表现人物,也就不可能成功,不可能真正地诠释艺术的真正内涵。

  四、奏响时代强音为后人展示了更加广阔的自由发展空间

  京剧裘派艺术给我们后人留下了十分宝贵的财富。我觉得, 我们也可以从中学习到、领悟出一些道理。

  1.要继承,但更要发展、更要有时代的气息。

  对于裘派艺术,我们首先要继承。因为这种艺术流派,就其自身而言,已经历60多年的磨炼,可谓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但是,艺海无涯,艺无止境。裘派艺术要继承和发展下去,就必须适应时代的发展需要,和所处的时代相融合、相协调发展。裘派不可能不再发展,也不可能抱守残缺和固步自封。倘若裘先生在世,仍然会有许多创新。我们从裘先生的自身艺术活动生涯,以及裘派艺术产生的过程中,可以领悟到这一点。

  2.要学人,但更要有自己的`特色。

  艺术的成熟,就是在不断的学习、不断的借鉴和不断的融合、创新中发展起来的。在发扬光大的同时,学而不死,学而有成,形成自己的表演风格。这不仅是艺术的规律,也是时代发展需要,它不是对艺术的诋毁,而是使艺术在我们的不断探索、不断积累中获得新的生命力。

  3.要自己学,更要有义务教给别人学。

  一个流派的存在条件,必须具备“横流”和“纵流”。不仅同辈人在学,而且后辈人跟着学、拜师学。裘派不仅具备了这两个条件,而且“十净九裘”的格局,还将不断地持续下去。不断追求着成熟的艺术,弘扬着中华民族的国粹。

  4.要演好戏,更要为人民、为社会服务。

  裘先生的人品和艺德,令人敬佩。我的几位恩师也常常谆谆教诲我,演好戏首先要做好人。而有好的人品,你就会得道多助,人民大众喜欢你,你在社会舞台上,就会大显身手。就会有更多的机会,把自己的专长、自己的技艺,奉献给人民大众,奉献给培育艺术的这片热土。倾心热土,必然会得到回报,得到人民群众的厚爱。

  作为我个人来讲,我只是一个文艺新兵。许多方面,对京剧裘派艺术的了解还很偏颇。但是,我有决心,也有信心全身心地投入到裘派艺术的殿堂里.向先辈学、向老师学、向他人学,把一生对艺术的理想和追求,全部奉献给京剧艺术,继承先师之志,遵从师教,把裘派艺术发扬下去,为人民大众服务,为社会主义文艺事业的普及和繁荣,甘洒热血,谱写辉煌的人生篇章。

  特色艺术

  裘盛戎父裘桂仙工铜锤,一度嗓败,为名净何桂山操琴,故深谙何派的唱法,再度登台演出时乃根据自己的嗓音条件,予以变化,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何派唱腔方正坚实的特色,同时在表现人物的形与神方面也做了进一步的探索。裘盛戎自幼从父习艺,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唱工深得裘桂仙的韵味,又间接地继承了何桂山、金秀山诸家铜锤花脸的唱法。

  又曾在青年时期与金少山同台演出,颇受金的影响。于是结合自己的嗓音不够宽大洪亮、鼻音重的具体条件,撷取了金派唱法中软硬鼻音兼用的特点,形成了比乃父更为圆熟含蓄的唱法。表演方面则兼采郝、侯两派之长,并借鉴于周信芳,丰富自己刻画人物的手段,同时迷弥补自己身材瘦小的不利条件,在脸谱、腿装和舞台的调度上下功夫。

  裘盛戎的勾脸方式与裘桂仙有明显不同,如《草桥关》之铫期,以扩大脑门、眼窝,线条尽量上扬的手法使面庞加大。服装采用在肩部绣花以提高视觉中心点的方法使上身的比重增加。舞台演出时,尽量较同台的演员向台口趋前一步,更主要的,是努力刻画人物,以发自内心的表演使观众的目光集于己身,以突出剧中人的形象,这些方法都获得很大的成功。裘派的唱腔与表演艺术成熟于60年代。

  唱腔特色的形成一方面是继承,在传统的唱法中,注意吐字、发音、气口听安排与情绪的配合,对各种板式均有特殊的处理;一方面是创新,与琴师结合,共同创制许多新腔,包括板式、旋律和韵味。他的嗓音高亮甜醇,润中略有沙音,善于运用较高部位如头腔、鼻腔和胸腔的共鸣,偶用炸音和宽半,也能饱满响堂。润腔方法细腻,气息运用合理,且从不平均地使用气力,而是突出抑扬顿挫的对比变化经,在唱腔中注入了浓厚的感情色彩。

  经地创造的一些新腔中,增加了低回宛转的“柔”的一面,如《将相和》、《除三害》等,而在《赵氏孤儿》中吸收传统剧目,七擒孟获》的汉调唱腔,创造了“汉调二黄”,更为脍炙人口。裘派唱腔大大地丰富了净行铜锤与架子花的表现力。他的念白最大特点是“口甜”,常带有笑的味道,晚期趋于苍劲,更显得醇厚沉筝,尤以韵白为佳,如《将相和》中大段独白,含蓄传情。

  他的做工精细深沉,工架俏美大方,脆率洒脱,善于调动一切艺术手段,使粗犷豪壮的花脸风格增加了细致秀密的成分,开拓了净行表演的新境界。他所演的包拯、魏绛、铫期、窦尔敦、单雄信等都具有鲜明的个性。由于他在唱腔和表演方面的成就,50年代以后,取代了金派30年一统天下的状况而雄踞净行之首。

  代表作

  《姚期》、《遇后龙袍》、《铡判官》、《铡美案》、《断密涧》等都是裘派代表作。

  主要传人

  裘盛戎很早就开始收徒传艺,弟子有方荣翔、王正屏、夏韵龙、钳韵宠、李长春、郝庆海、吴鲸章、李欣、孟俊泉、杨博森等,私淑者尤众。其中方荣翔于裘派神韵所得独多。弟世戎、子少戎,均工花脸。

  方荣翔

  方荣翔,京剧净角。祖籍北京。本姓周,幼随继父姓方。

  6岁开始练功,8岁入尚小云创办的荣春社科班学艺,10岁拜骆连翔为师,12岁首次登台演出,1938年从张鑫奎学艺并私淑裘派,1940年拜裘盛戎为师,1951年参加中国人民志愿军京剧团赴朝达7年之久,1958年回国加入山东省京剧团。

  他的唱念做表以及音色的运用,无不酷肖其师,能很好地运用胸腔、鼻腔共鸣,声音刚劲而柔和。他人品高尚,尊师敬友,与人为善,是一位德艺双馨的表演艺术家。

  裘芸

  京剧大师裘盛戎的女儿裘芸自幼受家庭艺术氛围熏染,悟性又高,5岁就会哼唱。9岁起裘盛戎发现其天赋之才,欣然操琴为她吊嗓,先唱青衣戏《女起解》;到14岁时发现她大嗓子甚佳,改唱现代戏中的老旦。平时父亲吊嗓子、教学生唱戏,裘芸在旁听得津津有味,用心去学,悟出门道,便耳熟能详了。

  她先后两次清唱了《铡美案》《赵氏孤儿》和《探阴山》《刺王僚》《姚期》等5出戏的裘派名段,深得观众喜爱。目前,裘芸在北京一家外企公司从事公关,常有机会到各地清唱,深受欢迎。她身体瘦弱,仅重95斤,因高度近视,不宜彩唱,但能够如此出色地继承裘派声腔艺术,足以令人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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