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隐喻提高中国英语学习者的文化意识

时间:2022-11-15 01:42:11 论文范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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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隐喻提高中国英语学习者的文化意识

   论文关键词:隐喻;二语学习者;文化意识

通过隐喻提高中国英语学习者的文化意识

    论文摘要:隐喻是一种常见而重要的语言现象。一种语言中隐喻的使用反映了这一语言的使用者咖何看待和解释他们周围的世界,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他们的文化决定的。本文从第二语言教学的角度,分析讨论了文化因素对中国学习者正确理解以及产出目标语隐喻的影响,强调语言和文化的密不可分以及教授第二文化在二语教学中的意义和必要性,提出可以利用隐喻这个有效的工具唤起语言学习者的丈化意识,提高他们对丈化差异的敏感度。

    一、隐喻及其在日常语言交流中的角色

    隐喻通常被认为是用一件事物来指代另外一件事物。很多人认为隐喻大多反映了语言使用中诗意或是修辞的特点,是一种脱离常规的语言使用方式,是文学课上讨论的话题。我们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没有隐喻,诗歌就不能称其为诗歌。一个最常被引用的例子就是英国诗人Robert Burns写的“MY LOVE IS A RED ROSEo”在这句话中,"my love"(我的爱人)就被比作了“a red rose0(一支红玫瑰),意味着美丽、优雅和芬芳。

    然而Lakeoff和Johnson指出“隐喻在日常生活中被广泛使用,不仅仅在语言中,而且在思想和行为上”。他们举了一个例子“ARGUMENT IS WAR",同时还列举了一系列日常表达方式作为佐证。例如:

    Your claims are indefensible.

    He attacked every weak point in my argument.

    His criticisms were right on target.

    I demolished his argument.

    I've never won an argument with him.

    You disagree?  Okay, shoot!

    Gibbs持有相同的观点,他认为“隐喻当然不仅仅出现在诗歌或是伟大的作品中,而是渗透在日常语言使用的方方面面”。他用英语中一些常见的表达男女婚姻关系的说法证明了这一观点,比如:

    We're at a crossroads.

    We'll have to go our separate ways.

    Our marriage is on the rocks.

    We're going nowhere.

    We can't turn back now.

    同时,Lantolf指出在很多情况下,有些表达方式可能最初看来不象隐喻,但进一步分析则显示出它们的“隐喻意义”。比如,spend/save/waste time(花费/节约/浪费时间)从根本上说是一种隐喻,反映了时间就是金钱这样一个概念。

    至于隐喻的本质,大多数研究者都认同隐喻是一种重要的工具,能够帮助理解在一个特定的语言和文化环境中语言和思想是如何构建的。Iantolf认为“隐喻式思维和隐喻式表达是日常大脑和语言活动的核心”。Kramsch对隐喻是这样定义的,“隐喻是我们思维系统的特性,是一种使用语言的方式,反映出我们如何观察事物,如何思考,以及如何行动”。更具体来说,Low把隐喻定义为“一种再分类,将X在某种程度上看作Y。X通常被称作topic(本体),Y为vehicle(喻体)”。

    二、二语中文化因素对隐喻理解的影响

    Cameron提出“隐喻既有助于也限制了理解”。同样Low认为“隐喻有两个重要但又对立的角色。一方面,它使所说的内容更加清楚明确,另一方面,它又造成了正如Lerman所说的‘语篇的掩盖形式’”。
  从有助于理解来看,隐喻常被用来解释一些科技方面的术语或概念,使其更加明白易懂。Goatly举的两个例子“THE KIDNEYS ARE THE BODY'S SEWERS0(肾脏是身体的排污管)以及“THE HEART IS A KIND OF NATURAL PUMP0(心脏是一种天然的泵),正是将人类的肾脏和心脏分别比作排污管和泵而形象地解释了它们的功能,这一说法正是建立在人们对比较具体的排污管和泵的概念,以及肾脏和排污管、心脏和泵之间的某种相似上[h7cras>。通过这种途径,正如Low指出,隐喻帮助人们用语言说出那些很难确切描述的事物,从而有助于有效理解。

    另一方面,如果隐喻未能采用一种明确或有效的途径,特别是隐喻所基于的思维系统和其它文化有差异时,二语学习者就会发现目标语中的隐喻难以理解。以"ARGUMENT IS WAR"(争论是战争)举例。Lakofl' & Johnson认为:

    我们并不仅仅把争论比作战争,我们事实上可以盔得或输掉争论。我们把争论的对象看作是时手,我们攻击他的立场,同时保卫自己的。我们可能胜利或是失致。我们计划并使用策略。如果发现一个立场站不住脚,我们会立刻放弃,并换一种扦击的方式”。

    显然,以英语为母语的人在争论过程中的这些行为恰好反映了战争的典型概念,尽管这种战争是口头上,而非身体上的。因此Lakofl & Johnson总结说“ARGUMENT IS WAR(争论是战争)这一隐喻是我们这个文化所信奉的。它构建了在争论中我们所采取的行动”。对于中国的英语学习者来说,这一隐喻并不难理解,因为汉语中有一个类似的表达方式“舌战”。如果语言学习者的自身的文化中没有这样的一个概念,不难想象他可能会难以理解为什么争论是战争,而不是一场表演或是舞蹈。

    另一个例子则是英语国家的人如何看待生活。人们经常说“LIFE IS A JOURNEY"(人生是一次旅行)。Low用很多日常表达来证明这一说法:

    我们‘上路时’一无所有,然后‘路上了’事业,‘拐错了几个宵’,‘来到了十字路口’,当与某个人‘道路重叠时’(只要我们双方都没有携带太多的行李),我们结婚了,然后‘暂时安顿下来,停止奔跑’,最后‘走到了路的尽头’,离开人世。

    这个隐喻对中国学习者来说也不会造成任何困难,因为汉语中“人生旅途”恰好就意味着人生是一次旅行,这和说英语的人看待人生的方式一致。在很多情况下,由于侧重的角度不同,不同的喻体可以用来指代同一个本体,反映出不同的结果。"LIFE IS BUT A DREAM"(人生只是一场梦)是英语中另外一个常见说法。巧合的是,汉语中“人生如梦”正好说明了来自不同文化的人们从同一个角度看待人生,或许都认为人生短暂,不真实,只是一个过程。

    从以上的例子我们可以看出尽管文化不同,人类共有一些最基本的概念。正如Cameron所说,“一些表达基本概念的隐喻反映了人类最初的经历,因此它们出现在几乎所有的文化中,这些可能成为其它隐喻的基础”。她举例说在很多文化和语言中,大小和重要性之间是有关联的:大人物往往是老板或是领导。“大”这个词翻译到别的语言中则是表示“重要”的隐喻。Lakofl} & Johnson也指出那些所谓的“方向性隐喻”通常和空间位置有关系,“起源于我们的自身体验“,在很多文化中都是最基本的,比如说“HAPPY IS UP, MORE IS UP"(高兴是向上的,更多是向上的),"SAD IS DOWN" , "LESS IS DOWN"(悲伤是向下的,更少是向下的)等等。
   然而,正如Cameron所说,隐喻有造成误解的潜在可能,特别是当学习者试图理解或学习其它语言和文化中的隐喻时。原因很明显,“隐喻的跨文化转移可能仅仅局限于相对数量很少的表示基本概念的隐喻”。大多数情况下,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经历和知识各不一样,思考、行为和诊释世界的方式也不尽相同。正是由于目标文化中隐喻暗藏的概念和语言学习者由自身文化及个人经历演变而来的图式知识之间的差异,误解甚至交流失败就会发生,因此一种语言中的隐喻对来自其它文化的学习者可能造成问题和困惑。比如很多中国学习者在看完电影《阿甘正传》以后,对其中一句台词甚为不解:"LIFE IS A BOX OF CHOCOLATES"(生活是一盒巧克力),因为他们看不出生活和巧克力之间有任何联系。对大多数中国学习者来说,巧克力仅仅是一种可能使人发胖的甜食,一盒巧克力充其量也就是用作情人节的礼物,这一做法也是来自于西方文化。甚至“巧克力”本身就是个外来词,意味着这种食物并非土产,而是从异域引进。正如Lakofl'和Johnson指出,“不同的隐喻反映出看待同一概念的不同视角,并构建了这一概念的众多方面”。因此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中,生活可以是一次旅行、一场梦、一出戏,也可以是一盒巧克力、一碗草毒,甚至是一只洋葱。对二语学习者来说,如果他们自身文化的概念系统不同于目标文化的概念系统,在理解隐喻性语言时必然会造成麻烦或困难。

    同样,Nesi认为在一些有关动物的隐喻中,现实生活中的这一动物和人们对它产生的联想之间的联系是随意的,这也会给二语学习者带来问题。她引用了Lakofl'和Johnson的一个例子:"dove"(鸽子)可以是对"holy spirit"(圣灵)的隐喻。他们认为:

    鸽子被认为是美丽,友好,温和,最重要的是和平的象征。作为鸟,天空是它们天然的栖息地,而天空又隐喻看天堂—圣灵的天然家园。鸽子在空中优稚地飞行,安静地滑翔,经常能看见它们从空中降临到人们的身边。

    Nesi指出从行为和外表来看,"pigeons”和“doves”之间并无任何差别。在有些文化中,人们只用一个名称来指代这两种鸟(比如汉语)。通过鸽子人们联想到和平、优雅和美丽是因为“在我们的文化中,鸽子是这些品质的代表,而不是因为鸽子本身在很大程度上比其它鸟类更具备这些特征”。她同时还引用了Low的一个例子:

    那些上了年纪却时年轻性感女子有偏好的男性通常被称为‘老山羊’,但如今使用这一习语的人很少了解或关心任何年纪的真正的山羊的性习惯。

    Nesi解释说“一旦两件事物之间的相似性被确定,尽管这种相似性可能不复存在,由此产生的隐喻意义依然有效”。因此对二语学习者来说,如果他们试图从字面意思来理解这种隐喻就会出现问题。但是Lakoff和Johnson却持不同看法。他们认为:

    这种联系不是随意的。它根植于西方丈化中鸽子的概念以及基替教信仰中圣灵的概念。为什么鸽子是圣灵的象征,而不是小鸡,秃鸳或鸵鸟,这都是有原因的。

    我更倾向于Kramsch的观点,她认为对本族语使用者来说,他们并不认为这些联系是随意的。相反,“他们认为这是一种必然"。而对二语学习者来说,很显然由鸽子所带来的这些联想是随意的、偶然的、某一文化特有的。比如中国的学习者就很难把“山羊”和“一个上了年纪的放荡男子”联系起来,因为在中国的文化中“羊”通常代表着“温顺服从的人”。

    三、二语中文化因素对隐喻产出的影响

    当需要在二语中产出隐喻时,学习者经常会参照他们的母语,LOW解释说这是“由于第一语言和目标语言中隐喻结构可能部分重叠"。他举例说在英语和汉语中“爆炸”和“火”都可以用来描述“愤怒”,但是“汉语对愤怒的隐喻使用远不及英语广泛”,因为在汉语中人们不说“点燃”某人的愤怒,而在英语中,除此以外动物、风暴和波浪都可以用来指代愤怒。因此中国的学习者倾向于使用爆炸或是火的隐喻,而不会产出其它形式的隐喻,因为那些用法在母语中不存在。根据Danesi一系列基于课堂研究的结果,Lantolf指出二语学习者中存在一种很强的倾向,他们更容易使用那些第一和第二语言中类似的隐喻。Lantolf进一步引用Danesi说:

   学生们二语的口头表达能力往往已经达到了相当的程度,但他们仍然通过母语的棍念系统进行思考,也就是,学生们经常使用目标语的词汇和结构作为他们母语概念的载体。

    这样做非常容易犯错。如果一个中国学习者希望表达“一个人不守信用”,汉语中“食言”是个很好的选择,直译成英语就是“to eat one's words",但问题是“to eat one's words”在英语中意为“to admit to have said something wmng"(承认说错了话)。另外一个例子是曾有学生写了这样一句话“I have chicken skin all over my body",这句话本族语使用者无法理解,而实际上他想表达的是“I have gooseflesh all over my body"。这个学习者使用“chicken skin”是因为他把汉语中的“鸡皮疙瘩”直译成了“chicken skin",而这一概念的英语对应词应为“gooseflesh"。显然这样的错误会造成误解,妨碍了有效的交流。

    Cortazzi和Jin的研究也同样证明了在目标语中使用隐喻时,二语学习者自身的概念系统起着主导作用。在他们的研究中,来自不同国家的一组学习者被要求使用隐喻来摘述一位好老师。他们发现在95个中国学生的隐喻中,绝大多数学生都说‘`A GOOD TEACHER IS A FRIEND"。另外一个常见说法是"A GOOD TEACHER IS A PARENT"。然而,来自日本、黎巴嫩、伊朗和土耳其的学生则很少提及“PARENT" a Cortazzi和Jin解释说PARENT的隐喻也用于一句中国的俗语“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英语意为“my teacher once,my parent forever"。中国的师生关系“是一种亲密而持久的双方都应负责的关系,其中老师被认为应该行使一个严父的角色”。

    四、语言和文化的联系以及使用隐喻教授文化

    以上讨论说明隐喻性语言反映了人们在概念、假定和价值观的框架内如何论释周围的世界并表达他们个人及自身的体验,这些都是由某一特定的文化决定的,同时任何文化都有别于其它文化。正如Bowers所说,“隐喻并非共有的知识,而是通过语言表达的共同见解”。换言之,隐喻是一种反映共有文化的语言,而共有文化在他看来则是“在某一特定背景下,任何族群的成员之间所共同拥有的知识、见解、价值观和传统的结合体”。Cortazzi和Jin对文化持相同观点,他们认为文化是“由一系列假定、观念和信仰构成的框架,被用来诊释人们的行为、语言和思维模式”。因此从隐喻的角度来看,语言从来就不是一座孤岛,而是深深根植于这门语言使用者的文化中。Jiang也认为“语言反映了文化,同时也被文化所影响和决定”。B~则是这样看待语言和文化的关系,“语言是文化的一部分,文化是语言的一部分,两者之间的联系如此紧密以至于人们无法将其分开而不考虑另外一个的重要性”。二语教育的文献中研究者们对语言和文化的联系所言甚多,从事语言教学的人们也广泛认同语言和文化关系密切,教授一种第二语言不可避免地牵涉到教授一种第二文化。正如Hinkel指出“应用语言学家和语言教师们已经越来越多地意识到如果不考虑使用某一语言的社会文化,二语或外语很难教好或学好”。

    隐喻性语言反映了语言和文化之间的密切关系,同时也可以作为一种工具教授第二文化,尽管这一做法被很多的语言老师所忽略。老师们很容易在目标语和学生的母语中找到很多描述同一概念的不同隐喻,或者可以让学生们试着自己提供一些目标语和母语中的隐喻。通过比较不同语言间隐喻的相似和差别,学习者们会更清楚地认识到由于来自不同文化,人们自身的价值观、传统和信仰各不一样,看待和理解这个世界的方式也不尽相同。另一种办法是利用学习者在目标语中使用隐喻时所犯的错误,提高他们对文化差异的认识,因为通常学习者更易于从自己的错误中获得教训。大多数语言教师和学习者都认同教授/学习一门第二语言的目的是能够使用目标语言进行跨文化交流,从这个角度看,唤起学习者的文化意识并培养他们对自身文化和目标文化差异的敏感度,对取得成功而有效的跨文化交际意义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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