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翻译中的求雅之道论文

时间:2020-08-02 18:46:16 文学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文学翻译中的求雅之道论文

  摘要:文学翻译的对象是文学作品,具体地说,就是小说、散文、诗歌和戏剧作品。所以,文学翻译要求译者具有作家的文学修养和表现力,以便在深刻理解原作、把握原作精神实质的基础上,把原作的内容和艺术风格在译作中传达出来,这便是文学翻译的再创作,也是文学翻译中的求雅之道。本文从领略名家的求雅思想、力求语言的艺术效果和敢于“背叛”的精神三个方面浅议翻译中的求雅之道。

文学翻译中的求雅之道论文

  关键词:文学翻译 求雅 信 达

  引言

  我国清末新兴资产阶级思想家和翻译家严复在他的《天演论》卷首的《译例言》中提出了著名的“信、达、雅”的翻译标准。这三个字的提法言简意赅、层次分明、逻辑性强。因此,许多年来,广大的翻译工作者仍然沿用这三个字作为当今的翻译标准。“信”也是“忠实”,首先要忠实于原作的内容,它是翻译的基础;“达”就是“通顺”,它是达到翻译目的的必要手段,也是翻译工作者的基本奋斗目标;“雅”是在“信”和“达”基础上译者所追求的完美翻译,它是翻译的最高境界。文学翻译,顾名思义,就是对文学作品进行的翻译。广义的文学翻译包括对所有涉及文学语言的广泛翻译。文学翻译除了说明要传达出“思想内容”外,还着重强调了“风格特色”。文学翻译的对象是文学作品,具体地说,就是小说、散文、诗歌和戏剧作品。所以,文学翻译要求译者具有作家的文学修养和表现力,以便在深刻理解原作、把握原作精神实质的基础上,把原作的思想内容和艺术风格在译作中传达出来。因此,作为文学翻译,它必然也要力求传达出原著的这种精神风貌。由于两种语言特点不同、规律不同,一成不变地进行翻译是产生不了应有效果的。因此就需要进行调整,在保持“神韵”的准则下在语言上做些变通,这便是文学翻译的“再创作”,也是文学翻译中的求雅之道。不如此,翻译出来的东西看似忠实,实则成了死译、硬译,违背了原作的精神风貌。的确,任何一门语言都是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充满着一道道亮丽的风景。因此,如何用一种语言来重现另一种语言中的这些风景是广大译者孜孜以求的目标。

  一、领略名家的求雅思想

  按照严复的解释,(张培基等,1980:3)“雅”是指脱离原文而追求译文本身的古雅。他认为只有译文本身采用“汉以前字法句法”,即所谓上等的文言文,才算登大雅之堂。他在翻译实践中遵循“与其伤雅,毋宁失真”的原则,因而译文不但艰深难懂,又不忠实于原文,类似改编,受到了翻译界的批评。不过从积极的一面来看,严复重视译文文字润饰这一点却是值得我们学习的。他擅长以汉语特有的“形散神聚”对英语的“以形寓意”进行再创作,这就是其精美所在。他挣脱了原文结构的某些桎梏,着眼于对译文的修饰和美化,使行文具有风采。我国现代著名作家、文学研究家钱钟书先生说过,(金隄,1998:31)“文学翻译的最高标准是‘化’。把作品从一国文字转变成另一国文字,既能不因语言习惯的差异而露出生硬牵强的痕迹,又能完全保存原有的风味,那就算得入于‘化境’。”这就是文学作品所强调的.传神,其效果是,(金隄,1998:33)读者读了原文之后,再去读译文,就会立刻觉得原作一股“圣洁之气”跃然纸上,这不是普普通通的翻译,而是原作美感经验的再度创作。我们通过将原文和译文的对照,就会觉得译者和原作者达到了一种心灵上的契 译林 2012年 NO.6合,这种契合超越了空间和时间上的限制,打破了种族和文化上的樊篱。在译者而言,得到的是一种创造上的满足;在读者而言,得到的则是一种新奇的美感经验。

  著名散文家、翻译家思果在他的《翻译研究》中把“雅”称之为“贴”。“译文也确实,读者也懂,但是,原文的文体、气势、说话人的身份等各方面是否做到恰如其分的地步了?这就牵涉到贴切不贴切的问题了。”(思果,2001:7)他举了一个简单的例子:Z教授和W教授两位老先生约好时间在一家餐馆见面,临走时Z教授说了一句:“Well, I’ll be there.”思果按照“贴”的标准,将该句译为:“好,到时我在那里恭候。”这样的语言与教授的身份比较贴切。茅盾说:“文学的翻译是用另一种语言,把原作的艺术意境传达出来使读者在读译文的时候能够像读原作时一样得到启发、感动和美的感受。”英国文艺理论家泰特勒(Tytler)的翻译观点是(金隄,1998:13):“在好的翻译中,原著的优点已经完全移注入另一种语言,从而使这另一种语言所属国家的人能够获得清楚的理解和强烈的感受,程度和使用原著语言的人相等。”17世纪英国翻译家德莱顿(John Dryden)曾在他的《德莱顿论文集》中提出翻译的三分法:词译、释译和拟译。其中拟译(imitation)是指(穆育枫,2008:75):“后世诗人像以前的诗人一样写诗,写同一主题的诗,就是说,不搬原诗人的词句,也不局限于他的意思,而只把他当作一个模式,好比原诗人生活在我们的时代和我们的国家,使用他可能会使用的方式作诗。”从某种意义上说,拟译已经成为一种再创作而不是翻译。

  二、力求语言的艺术效果

  文学翻译是一门艺术,翻译文学作品是一种艺术活动,凡是艺术活动都需要有艺术的气质,离不开艺术家的天赋,一个优秀的译者也是一个艺术家。因此,在翻译实践中,译者既要审视和理解原作中的艺术,又要通过艺术的再创作过程,用目的语重现原作的艺术,使读者得到同样的艺术感受。请看以下几例翻译:1.原文:I love my love with an E, because she’s enticing; I hate her with an E,because she’s engaged; I took her to the sign of the exquisite, and treated her with anelopement; her name is Emily, and she lives in the east.

  译文:我爱我的心上人,因为她那样叫人入迷(enticing);我恨我的心上人,因为她已订婚将作他人妻(engaged);她花容月貌无可比拟(exquisite),我劝她私奔跟我在一起(elopement),她的名字叫埃米莉(Emily),她的家就在东城里(east)。我为我的心上人呀,一切都因为这个E。/译/研/究原文使用了英语中特有的头韵法(Alliteration),它是英语里一种语音修辞手段,修辞语言是一种艺术的语言,所以这首诗具有很强的艺术性,该诗围绕字母E大做文章,每句话的最后一个单词的词首字母均为E:enticing, engaged, exquisite,elopement, Emily和eas(t袁洪,2009:64)。译文较好地根据语境意义,在语音层面上下工夫,使中国读者能了解说话人在做文字游戏,采用中文的押韵法,使每句话都以汉语拼音yi缩尾:迷、妻、拟、起、莉、里,并且在每句话后用括号注明英文的头韵词,这样,有心的读者便会领悟出其中的奥妙来了。最后添上“我为我的心上人呀,一切都因为这个E。”一则明确地点出这场围绕字母E的文字游戏,二则为了译出原文里两处出现的with an E这层意思。

  2.原文:“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李清照)译文:“so dim, so dark, so dense, so dull, so damp, so dank, so dead.”(林语堂)原文由叠音词构成,叠音词是汉语特有的语言现象之一,也是汉语中常见的一种修辞手段,体现了语言艺术。(刘宓庆,1999:216)译者充分发挥了审美主体的审美功能,捕捉到了原文的审美构成,在目的语中找到了与原文的美相对应的表达方式,即用复叠“so”与头韵“d”形成了一种英语对应式审美再现。对应式翻译手段的显著优点是跨越了不同语言特征方面的障碍,发扬了译文的优势,保证了可读性。

  3.原文:Poets oft have sung in rhymeOf music sweet their praise divine.

  Let them hymn it nine times nine.

  Dearer far than song or wine.

  You are mine. The world is mine.

  译文:利用格律加韵脚

  奥妙诗歌无尽了波涛翻滚逐浪高尔后唯有我诗好得你就是独占鳌。

  原作是一首“藏头诗”(Acrostic Poem),把每行的第一个字母连起来就是作者的名字(Poldy),诗的每句末尾也都押韵。(金隄,1998:173)金隄的翻译也力求采用这种艺术:五行之首连起来就是“利奥波尔得(德)”,和原文的“Poldy”一样 译林 2012年 NO.6是他的本名,同时五行的结尾也都押韵。这样,译文无论从内容、形式和风格都与原诗相似。

  三、敢于“背叛”的精神

  调侃翻译的妙语很多,有人说,“翻译即叛逆”。有人说,“翻译是出卖原诗”。

  有人说,“翻译如女人,忠者不美,美者不忠”。在衡量人品时,我们褒奖“忠诚”,贬斥“背叛”,“忠”是做人的准则,是一种优良品质,“叛”则作为一种恶劣的品质而为人们所不齿。然而在对待翻译的问题上,“忠”与“叛”就不是衡量译者或译品优与劣的标准。余光中先生认为,翻译如婚姻,是一种两相妥协的艺术。过分“忠”于原文,就会“叛”于读者,而过分“忠”于读者,就会“叛”于原文。至于妥协到什么程度,以及哪一方应多让一步,神而明之,变通之道,翻译要术,这就要看译者自身的文学、艺术、文化等各方面的修养了。请看以下几个译例:1. 赵甄陶先生将李白的《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译为:Moonlight before my bed,Could it be frost instead?Head up, I watch the moon;

  Head down, I think of home. (金隄,1998:53)译文简洁明了,艺术风格与原诗十分协调,但诗中“Head up,…; Headdown,….”这样的句式放在英语读者面前,有可能使大多数人联想到“体操口令”,与原文所创造的深沉气氛不符。尽管如此,译者为了使译文做到与原诗的艺术性相协调,大胆地背叛了一点点原文的内容,取得了良好的整体效果。

  2.英国小说家狄更斯(Dickens)在他的名著《大卫·科波菲尔》中说:Howmany winter days have I seen him, standing blue-nosed in snow and east wind! (王梦颖,2009:81)这句话若忠实地译为“在许多的冬日我都看见他,鼻子冻得发紫,站在冰雪和东风之中!”我们中国读者就感到很奇怪,因为在我们眼里,东风就是温暖的春风,与冰雪是无法联系在一起的。如果译者一定要忠实地保留原文,则需要增加注释,说明英国的east wind是从欧洲大陆北部吹来的寒冷的风,和我国的北风相似,但是这样的译文显得拖泥带水,不够利落。如果是大胆的译者,不妨作出背叛,将其译为“朔风”,即“站在冰雪和朔风之中”。/译/研/究3.刘易斯·卡洛尔所著儿童读物《爱丽斯漫游仙境》中有这样一段爱丽斯与猫的对话:“Did you say ‘pig’ or ‘fig’?” said the Cat. “I said ‘pig’.”replied Alice.

  (姜勇,2011:132)句中fig的出现与pig同韵,猫所以没听准。这句话被译为:“你刚才是说‘猪’还是‘鼠’?”那只猫问道。“我说的是‘猪’”,爱丽斯说。将fig(无花果)译成“鼠”,这是典型的背叛。可是,如果把fig忠实地译为“无花果”,效果就差多了,因为“猪”和“无花果”不是同一生物范畴,读者会感到困惑不解。作者充分发挥灵感将fig译成“鼠”,此译有三点绝妙之处:(1)解决了范畴所造成的困惑;(2)巧妙地安排上了“猫”与“鼠”的关系;(3)解决了押韵的问题。此译能使“译文读者对译文所做出的反应与原文读者对原作所做出的反应基本一致”(奈达)。当此译文和原文摆在一起的时候,我们顿时感受到译者的灵感之光和创造力之美。

  结语

  一部文学作品的翻译是否符合“雅”的标准,这就看我们如何理解“雅”的真正含义了。严复提出的“雅”标准十分抽象,对其理解难以把握。许多学者将其理解为“优雅”、“文雅”和“高雅”,成了高不可攀的东西。这是人们过去对“雅”的误解,时至今日,“雅”的内涵又发展成“最佳可读性”(贾文渊等,2009:110)。我们对“雅”的理解应该是:译文的文字合乎规范、艺术效果准确传神、风格切合原文的语域语体。文学译作“雅”的标准,在满足“信”和“达”的基础上,应遵循等值原则、等效原则、和语域语体相符原则。这便是翻译的求雅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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