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素族借代词语类聚研究文学论文

时间:2020-08-01 08:28:58 文学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同素族借代词语类聚研究文学论文

  摘要:汉语中存在数量可观的借代词语,其中建立在同一语素借代义或借代用法基础上的若干个借代词语形成同素族借代词语类聚。同素族借代词语类聚的存在加速了语素借代义的产生与稳定。从借代词语间的聚合关系出发,根据对《汉语大词典》借代词语的统计,详细介绍了同素族借代词语的逻辑类别,并根据借体与本体的关联程度以及借代语素本身的使用情况探讨了影响同素族借代词语类聚多少的因素,最后按照语素不同借代义或借代用法之间的关系介绍了同素族借代词语中借代语素的语义类别,并提出同素族借代词语类聚的研究重点。

同素族借代词语类聚研究文学论文

  关键词:同素族借代词语;语素借代义;逻辑类别;语义类别

  同素族词语指含有同一个语素、成群的或若干个不同的词语单位。[1](P53)按目标语素在词语结构中的位置,同素族词语可分为前位同素族词语、中位同素族词语、后位同素族词语,以后位同素族词语为主。汉语中存在无数同素族词语,显示出语素强大的构词能力。根据对《汉语大词典》全部单义项借代词语的统计,此种类聚共涉及15个领域30余个小类,借代语素达120余个,每个语素下都包括含同一个借代语素的至少两个借代词语。文章对此种类聚的逻辑类别、影响因素及借代语素的语义类别进行细致探讨,并指出同素族借代词语类聚的研究重点。

  一、同素族借代词语的逻辑类别

  对借代词语中单独起借代作用的语素来说,它们的构词能力有很大区别。有的语素构词能力较弱,只能和另外一个语素构成一个借代词语,如语素“茵”,古指“车垫”,但是只在“乘茵”一词中起借代作用,代指“车子”。有些语素构词能力很强,在同一借代义或借代用法(注:语素借代义早已固定,借代用法只是临时起借代作用)的基础上可以和其它语素组合构成多个借代词语。这类建立在同一语素借代义或借代用法基础上的若干个借代词语就形成一个聚合,我们称其为同素族借代词语类聚。如语素“帙”本指“书的封套”,因用来代“书籍”,“巨帙”“残帙”“积帙”“道帙”“隐帙”“余帙”“旧帙”“梵帙”等借代词语中的语素“帙”使用的就是“书籍”借代义,“巨帙”“残帙”“积帙”“道帙”“隐帙”“余帙”“旧帙”“梵帙”等便是以语素“帙”为共同借代语素而形成的同素族借代词语类聚。

  同素族借代词语主要是针对前代式借代词语、后代式借代词语来说的。此外,少数整体式借代词语和前后代借代词语中的构词语素也可以单独起借代作用,构成一定数量的同素族借代词语类聚。

  《汉语大词典》单义项同素族借代词语类聚中的借代语素所代指的本体共涉及交通工具、动物、植物、人物、言语、饮食、宇宙、书面作品及文具、人体部位、年龄、服饰、货币、音乐、时间、建筑等至少15个领域约30余个小类,借代语素达120余个,每个借代语素下都包括至少两个含有同一个借代语素义或借代用法的借代词语,由此构成了多种多样的同素族借代词语类聚。

  现选取部分举例如下:

  (详见下页图表)二、影响同素族借代词语类聚多少的因素反映每一类别(本体)的借代语素数量不等,最少的是1个,如“鳞”“筠”“甲”“衿”“黛”“筇”“篆”。最多的达13个之多,如代指“车辆”的借代语素“轮”“盖”“辕”“轴”“轸”“辔”“衡”“轭”“毂”“辀”“辖”“幰”“鞅”,从不同角度代指相同的本体。

  每一个借代语素都构成至少两个借代词语,表中的每一个例词只是由相同借代语素构成的同素借代词语的一个代表,它们形成大大小小的同素族借代词语类聚。

  类聚成员的多少,主要取决于借体与本体的关联程度以及借代语素本身的使用情况。借体与本体联系愈密切,借代语素愈常用,产生的借代词语就愈多,反之愈少。比如“轮”“辖”“毂”都可代指“车子”,进而产生一些借代词语。以“轮”作借代语素产生的借代词语数量最多,如“征轮”“恶轮”“飘轮”“游轮”“羽轮”“幽轮”等。辖与毂虽然是车子的重要构件,但都不如语素“轮”常用,与本体的联系也不如“轮”直观密切,因此以“辖”“毂”作借代语素产生的借代词语数量明显要少,分别如“回辖”“戒辖”“香毂”等。

  三、同素族借代词语中借代

  语素的语义类别大部分语素只有一个借代义或借代用法,在此基础上形成一个类聚,少数语素包含不止一个借代义或借代用法,形成两个或更多类聚,即一个语素和两组或更多组借代词语类聚建立联系。

  按照语素不同借代义或借代用法

  之间的关系,可以将借代语素分为三类:第一类,语素的不同借代义或借代用法之间是并列关系。如语素“红”“绿”“香”“齿”“口”“白”“篆”。

  语素“红”可以分别代指本体

  “红花”“女人”。两个本体之间是并列关系,互不相关,各自形成“斑红”“团红”“柔红”“残红”“春红”“暗绿稀红”“片红”“斜红”“愁红”“愁红惨绿”“碎红”“秋红”“老红”“飞红”“衰红”“落红”“纷红骇绿”“绿肥红瘦”“绿暗红稀”“繁红”共20个词语组成的同素族借代词类聚,以及“偎红倚翠”“尤红殢翠”“绿惨红愁”3个词语组成的同素族借代词类聚。

  第二类,语素的不同借代义或借代用法之间是先后引申关系。如语素“毫”“弦”“丝”“鳞”。

  语素“毫”本指长而锐的毛,如狼毫、兔毫等,是制作毛笔的材料,因可代指“毛笔”,形成由“冻毫”“仙毫”“挥毫”“吮毫”“诗毫”“弹毫”“染毫”等38个借代词语组成的大的类聚。以“毛笔”这一借代义为基础,语素“毫”又进一步代指“书面作品”,形成由“醉毫”“贼毫”“逸毫”3个借代词语组成的同素族借代词语类聚。“毛笔”义是“书面作品”义产生的前提,在语素“毫”两个借代义或借代用法基础上形成的两组借代词语是有内在关联的同素族借代词语聚合体。

  毫(羽毛)→毛笔(冻毫、挥毫、吮毫)→书面作品(醉毫、贼毫、逸毫)第三类,语素的不同借代义或借代用法之间并列、引申关系共存。如语素“羽”“管”“竹”。

  这种情况是上述两种的.结合,语素的不同借代义或借代用法之间有的存在并列关系,有的存在先后引申关系,并分别形成不同系列的同素族借代词语。理清语素意义之间的关系,有助于认清不同借代词语聚合体之间的区别与联系。以语素“羽”为例,在“鸟毛”义基础上产生三个借代义,分别代指“鸟类”“箭”“书信”。其中借代义“鸟类”和“箭”之间是并列关系,都是在“鸟毛”义基础上运用借代方产生的,“书信”义则由“鸟类”义进一步借代而来。因此在“鸟类”义和“书信”义基础上形成的借代词语类聚具有一定联系,在“鸟类”义基础上形成的同素族借代词语类聚有“家羽”“宿羽”“弱羽”“仙羽”“瑞羽”“暮羽”“怪羽”“羁羽”“羽轮”等,在“书信”义基础上形成的同素族借代词语类聚有“便羽”“断羽绝鳞”,而在“箭”义基础上形成的同素族借代词语类聚独立于这两个词语类聚之外,有“珍羽”“流羽”“突羽”。

  语素借代义或借代用法的不同联系,直接影响到同素族借代词语类聚的性质。以上的分析只是着眼于特定语素的某一个意义,从宏观上看,无论意义间是并列关系还是引申关系,都是同一个语素的意义。虽然同素族借代词语类聚的产生过程不同,由于都含有同一个语素,彼此在意义上有一定的关联。因此在同一个语素基础上产生的词语的不同聚合体之间存在一定的联系,由此形成更大的类聚。此外,正如列表所示,同属于一个类别之下的不同借代语素所构成的各个词语类聚,代指同一个本体,它们与相关类别中的词语类聚又同处于一个大的领域之下,更密切了不同类聚之间的联系,极大地增强了借代词语的系统性。如代指“日”、“天”的语素分别有3个,每个语素都可以形成两个或更多的同素族借代词语类聚,这样共有6个类聚;代指“月”的语素有4个,形成4个同素族借代词语类聚。这三小类总共10个借代词语类聚又同处在“宇宙”这样一个大的领域之下。

  借代语素密切了借代词语之间的联系。

  从以上举例以及借代语素与其它语素间的结构关系看,聚合体内的借代语素大都处于被修饰地位,如“来辕”“晨轴”“行舻”“蹇蹄”“贫衲”“迥汉”“吟筇”等,这类借代词语属于后代式;有的处于被支配地位,不过数量较少,如“戒辖”“挥毫”等,“戒辖”属于后代式,“挥毫”则是整体代包含后代式;有的处于修饰地位,如“衿棍”“黛尖”“桂影”“篷窗”等,这类借代词语属于前代式;有的处于并列地位,如“齿力”“毫楮”“楮墨”“楮翰”等,这类借代词语包括整体代(“楮墨”“楮翰”)、前代式(“齿力”)、前后代式(“毫楮”)三种情况,其中整体代又包括整体代含前代式和整体代含前后代式两种情况,分别如“楮墨”“楮翰”;另有少数处于被说明地位,如“黛惨”“黛娇”等,这类借代词语属于前代式。

  四、同素族借代词语类聚的研究重点同素族借代词语类聚有前位同素族借代词语、后位同素族借代词语、前后位同素族借代词语三类。偏正结构的后代式借代词语和支配结构的后代式(包括整体代包含后代式)借代词语,是同素族借代词语聚合体中的两个主要类型。

  借代语素与另一语素结合而产生的其他结构关系的前代式借代词语、前后代式借代词语和整体代借代词语,聚合体的成员较少,借代语素的构词能力较弱。也就是说语素借代义大都由后位同素族借代词语产生,借助前位同素族借代词语和前后位同素族借代词语产生的语素借代义并不多,因此同素族借代词语类聚的研究应该以后位同素族借代词语为重点。

  究其原因,语素间的语法和语义搭配关系在影响聚合体借代语素的位置中起到重要作用。偏正结构中后一语素是词义的中心,前一语素的作用主要是从不同角度对后一语素进行修饰、限定,以确保词语表义的确切。这就要求前一语素的表义要普遍直白、易于理解,因此前一语素多不能起借代作用。如果是形+名式修饰关系的话,前一语素就更不能起借代作用,如“小蟾”“寒蟾”“晶蟾”“皎蟾”“诤舌”“恶舌”“巨珰”“大珰”“小珰”等。相反,在前一语素的修饰、限制、参照作用下,人们一般能够从语义和语法关系层面发现后一语素的借代作用并推出本体,后一语素具有较强的专指性.

  比如语素“征”有“远行,远去”义,多与车、马等搭配,如果被修饰限制成分与表示车、马等的语素有关,人们就很可能将其与“车”“马”义联系起来并以此理解词义,支配结构中“驻X”类词语亦是如此,因此容易产生借代词语。如果后一语素是形容词性语素的话,其借代性质更容易被认识,如“残芳”“柔红”“乘肥衣轻”“暗绿稀红”“怀黄握白”等,从语义和语法上看,后一语素都应该指具有形容词性语素所表示的性质的客观事物本身。

  综上所述,借代对汉语词汇的直接影响除了创造了大量的借代词和借代语,还在造词的同时把一些词降格为语素,进而产生了语素借代义,这在同素族借代词语类聚中表现得极为明显。在借代语素与其他语素组合造词的初始阶段,语素代指本体还只是一种临时用法,随着这一临时用法在创造其他新词语过程中得到高频使用并形成一定规模的词语类聚时,临时用法就发展成为语素的固定借代义,这对词汇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胡中文先生指出:“语文辞书中的语素义义项是对语素的全部词汇意义作出的归纳和总结。

  ……以语素意义为聚合点的同素族词语是我们分析、归纳语素义义项时最重要的考察对象。”[1](P53-54)语素义大量存在于包含这一语素的众多合成词之中,是义项概括的对象与来源,辞书释义应该尽可能地涵盖语素在合成词中所体现出来的意义。不过,辞书中语素义项的建立,还应该遵循概括性的原则,要从若干个词语中抽象出义项,而对个别构词中出现的临时义,要放到相应词语的释义中去解决。因为语素的这些临时义大多是在构成个别或少数词语中通过借代、比喻等手法临时产生的,往往还没有获得普遍构词的词素资格。[2]《汉语大词典》在语素借代义的归纳和解释方面,作出了很大成绩。语素借代义大量存在并产生于包含这一语素的词语聚合体之中,除代指“车”的语素“盖”、代指“言语”的语素“喙”、代指“酒”的语素“尊”以及代指“祭品”的语素“俎”等共计27个语素,由于构词能力不太强而仍然具有临时的借代用法之外,构成词语聚合体的其余100余个借代语素构词能力较强,产生的借代词语类聚比较多,其借代义多已被辞书列为语素的一个固定意义。深入研究语素借代义或借代用法与借代词语之间的关系,对发现借代词语间的共性、增强对词语间的内在联系的考察和补充语素义义项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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