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南北朝河东裴氏在文学方面的表现

时间:2020-11-02 14:43:43 古代文学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魏晋南北朝河东裴氏在文学方面的表现

  作为历史悠久、学术文化积淀深厚的衣冠大族,河东裴氏不仅在史学方面占有重要地位,而且在文学方面也有较突出的表现,下面是小编搜集整理的关于河东裴氏研究论文范文,欢迎阅读参考。

  引言

  河东裴氏产生于春秋时期,崛起于两汉之际,发展并鼎盛于魏晋隋唐之时,是声名显赫的名门望族。涌现出众多名宦,文武兼有,在不同历史时期发挥着重要作用,因此,家族获得了强大的政治优势。此外,作为历史悠久、积淀深厚的衣冠大族,它在文化方面同样具有优势,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形成了特征鲜明的家族文化。这些文化传统为家族的绵延发展提供了必要条件,成为家族具有政治地位与社会威望的有力保障。可以说,河东裴氏所拥有的政治与文化优势,相得益彰,共同延续着家族的发展。不过,以往对于河东裴氏的研究多集中在政治、历史方面,文学方面的研究则以个案研究为主,而对家族整体的文学研究还很不充分。本文拟对河东裴氏在文学方面的表现做简单梳理,以期展示家族文学创作全貌,力求揭示家族文化与文学创作之间的关系,从而进一步完善并深化家族研究。

  一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河东裴氏与文学

  魏晋之际,河东裴氏已经发展成为高门望族,声振海内: “初,裴、王二族盛于魏晋之世”,且世人以“八裴方八王”品藻,276,“郁为盛门”[4]卷833,4654,这充分说明裴氏人才辈出,并为后世的家族子弟树立了典范。在此基础上,裴氏家族成员大都好学,博览坟籍,精通经史,且知名于世。裴秀,“少好学,有风操,”且“博学强记”;裴頠,“弘雅有远识,博学稽古,自少知名”; 裴楷,“博 涉 群 书”,“明 悟 有 识 量,弱 冠 知名”; 裴松之,年八岁,就学通《论语》、《毛诗》,且“博 览 坟 籍”[5]卷64,1698; 裴 骏,“通 涉 经史”[6]卷45,1020; 裴延俊,“涉猎坟史”[6]卷69,1529; 裴仲规,“少好经史”[6]卷69,1533; 裴佗,“少治《春秋杜氏》、《毛诗》、《周易》”[6]卷88,1906; 裴宽,“博涉群书”[7]卷38,1397;裴谳之,“七岁便勤学,早知名”[7]卷38,1386; 裴伯茂,“少有风望,学涉群书”[7]卷38,1381; 裴汉,“操尚弘雅,聪敏好学”。

  这种嗜学、博学的风习逐渐发展为家族的优良传统,并且为文学人才的培育奠定了坚实基础。随着年龄的增长、学识的积累以及阅历的增加,家族子弟具备了较高的文学素养,文学才能也逐渐显现出来,个别成员亦能以文学着称于世。如裴秀,“八岁能属文”,且“无文不该”; 裴敬宪,“五言之作,独擅于时,名声甚重,后进咸共宗慕之”,而且朝贤于河梁赋诗言别时,“以敬宪为最”,其文“有清丽之美”; 裴庄伯,“有文才”,21 岁时,“上《神龟颂》,时人异之。文笔与敬宪相亚”; 裴佗,“以文学显”; 裴泽,“颇有文学”; 裴伯茂,“文藻富赡”,曾作《豁情赋》、《迁都赋》; 裴景融,“笃学,好属文……虽才不称学,而缉缀无倦,文词泛滥”; 裴让之,“少好学,有文情”,被称为“能赋诗,裴让之”; 裴矩,“好学,颇爱文藻”;裴汉,“每良辰美景,必招引时彦,宴赏留连,间以篇什”。不仅如此,根据史书着录,创作成果颇丰: 《裴秀集》3 卷; 《裴楷集》2 卷; 《裴頠集》9 卷;《裴邈集》2 卷; 《裴松之集》30 卷; 《裴骃集》6 卷;《裴昭明集》9 卷; 《裴子野集》14 卷。可以说,此时裴氏家族的文学特性初步显示出来,并逐步形成代代相传的家学传统。

  从现存作品来看,裴氏成员涉足的文学领域主要包括诗、文、赋、小说等。他们的文学创作基本上呈现出与时俱进的特点: 无论是作品的体裁、题材,抑或是作品的风格特点,基本能做到顺应时代潮流,随时代文化演变而演变。当然,裴氏家族文化传统的影响亦不容忽视,它同样深刻地影响着成员的文学创作。可见,时代“共性”与家族“个性”的共生状态构成此时家族文学的特点。

  在诗歌方面,家族成员的创作以五言为主,并注意吸取南北诗风的特点,使作品风格具有多样性,代表人物是裴让之。他虽身仕北朝,但曾往来于南方,受到南朝文学趣味的影响,因此,风格兼具南北。

  《有所思》: “梦中虽暂见,及觉始知非。展转不能寐,徙倚徒披衣。凄凄晓风急,晻晻月光微。室空常达旦,所思终不归。”

  作为南朝文人经常创作的诗题,诸如王融、谢朓、吴均、沈约等都有诗作流传,而此诗亦具有鲜明的南朝柔婉之风,在注重渲染环境的同时,通过动作将思妇内心幽微的情绪刻画得非常细腻。

  《从北征诗》: “沙漠胡尘起,关山烽燧惊。皇威奋武略,上将总神兵。高台朔风驶,绝野寒云生。匈奴定远近,壮士欲横行。”

  此诗带有浓厚的北方豪放之气,描述了军队出征时的情景,展现了将士同仇敌忾的决心以及必胜的信念。此种豪迈风格的形成与其所处文化环境密切相关。北朝入主中原后,非常倾慕华夏文明,一方面向先进的中原文化学习以达到统治目的; 另一方面,以居无定所为特征的游牧文化所造就的性格特点———剽悍、尚武、善战,这样的精神面貌深刻地影响着中原士大夫。对此,曹道衡先生曾指出:南朝人大量地拟作《横吹曲》如《出塞》、《入塞》等战争题材的诗……并未成为文学的主流。因为那些诗歌中所反映的边塞生活是南方人所不可能亲身经历的。

  因此他们也只能从《汉书》等古书中去找寻典故,凑合成篇,毕竟缺乏真实的生活体验。但这些题材,到了北方人笔下就不同了。北朝的疆域和柔然、吐谷浑甚至西域的一些政权相连,经常发生战争。有些北方文人曾随军到过边塞,写来就感到真切。

  同样地,北朝由于许多种族的入居中原,和汉人杂居,互相影响,其文化和心理素质,也会影响汉族人民。于是粗犷、刚健之气,也不可避免地反映在文学作品中。

  《公馆宴酬南使徐陵诗》: “嵩山表京邑,钟陵对江津。方域殊风壤,分野各星辰。出境君图事,寻盟我恤邻。有材称竹箭,无用忝丝纶。列乐歌钟响,张旃玉帛陈。皇华徒受命,延誉本无因。韩宣将聘楚,申胥欲去秦。方期饮河朔,翻属卧漳滨。礼酒盈三献,宾筵盛八珍。岁稔鸣铜雀,兵戢坐金人。云来朝起盖,日 落 晚 推 轮。异 国 犹 兄 弟,相 知 无 旧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