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外企的跳槽一族

时间:2021-02-22 09:56:54 面试笔试 我要投稿

解读外企的跳槽一族

  我到北京第一天就与欧阳平(化名)取得了联系,但到了离开北京的前一天才见到他。

  欧阳平在北京的一家外企工作。我与他约了多次,但每次都在预定见面时间的前半个小时接到他的电话:“对不起,我工作太忙了,实在抽不出时间,咱们改天吧。”

  我改变策略,放弃上午、下午的工作时间,改在午饭期间、晚饭期间、甚至晚上九点以后。

  “对不起,今天午饭恐怕我得跟客户一起吃,边吃边谈工作。”“对不起,活没干完,我晚饭就在公司里凑合着吃了。”“对不起,今晚看来我要加班到午夜以后了。”……

  当我们终于在西单的一家“星巴克”咖啡馆见上面时,他最初同意我披露他的真实身份,但采访结束后,他又变卦了:“文章发表时,就不要用我的真名,也不要提我公司的名称吧。”

  其实,欧阳平工作的那家外企,谈不上是“血汗工厂”,也不属于制造业,而是一家著名的国际会计师事务所;他也不是初入行的“资浅”职员,而是一个部门的经理,薪水也不低,平均年薪超过30万元人民币,但他就是忙,忙得没有“家庭”(他已婚,且有一子,但孩子基本交给父母,妻子基本交给同业竞争对手:他太太在另外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工作)、忙得没有“业余”(法定节假日时,他的公司偶尔也会组织什么黄山游、漓江游,但他宁愿选择在家睡觉,确切地说,是在家补觉)、忙得没有“自我”(他觉得,他似乎把自己的时间、空间、肉体、精神一揽子卖给公司了)……

  欧阳平最大的烦恼是“有钱没时间花”。他特别羡慕那些“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因为他的正常工作日程是“朝九晚十二”,如果遇上为客户IPO做审计工作,他常常凌晨二、三点才能赶回家。

  “我觉得我们这一行就像‘围城’,圈外的人很羡慕我们,认为外资会计师事务所名气大,拿钱又高,但圈内的人都知道,这一行太忙,太辛苦,地位也不高,例如,在企业上市的过程中,会计师地位最低,拿钱也最低,收入高的是律师、投行。我们所许多人都想先苦几年,挣些钱,然后跳槽或改行。”他的口吻和言辞苦涩涩的,就像他点的那杯不加糖、不加奶的咖啡。

  “你的职业是典型的白领,你不到30岁,收入却超过30万,而且在国际知名的会计师事务所混到了部门经理这一级,跨入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中产阶级行列……”我试图安慰他。

  “什么是中产阶级?”他打断了我,“如果从量化角度讲,我应该属于中产阶级,但我理解的中产阶级,是能够在工作和生活之间取得平衡的阶层,如果你赚了很多钱,但什么生活都没有,我觉得那不算中产阶级。”

  压力越大,跳槽越频?

  程越(对不起,又是一个化名)也不认为自己属于中产阶级,但他的理由是,他的收入够不上中产阶级量化的财富标准:“我算不上中产,我的老板才算。”

  他的雇主是美国一家著名的IT公司。

  我把中国国家统计局的.“中产”收入标准告诉了他。“那我的收入确实超过了这一标准的下限。”他心不在焉地说。

  程越今年28岁,在这家美国公司做质量顾问。他的工作也很忙,所以只能在午饭期间与我见面。我们在上海徐家汇港汇广场的一个食肆中约见,边吃边聊。

  “外企所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员工的归属感比较弱。”程越说话音量不高,我得尽量凑近他,才能在食客纷杂的交谈声和杯盏声中分辨出他的声音:“我的工作压力很大。IT业不养老,我们公司的同事基本上都是我这个岁数。我们都是合同制,两年一续。我倒不太担心被炒鱿鱼,因为我工作很卖力,老板一般也不会这么做。炒鱿鱼对员工来说可能是件好事,可以拿一笔钱,然后换家公司继续做。但对老板来说,更糟的是员工跳槽。”

  程越大学毕业后刚刚工作了五年,就已经换了三份工作。“你这么年轻,跳槽就这么频繁!”我惊讶地说。

  “我这不算频繁,还有比我更频繁的呢!在外企的圈子里,据我所知,有人一年一跳,还有的人干了几个月就换公司了。跳槽的原因很多,有人是为了更高的薪酬,有人是为了更好的职业晋升前景。”程越淡然地说。

  国际猎头公司的调查结果,似乎证实了程越的话。

  全球最大的人力资源管理咨询公司之一“美世人力资源咨询公司”(Mercer HumanResourceConsulting)最近进行的一项调查发现,自去年以来,中国54%的企业(多为跨国公司)表示专业员工的离职率有所上升,而42%的企业表示支持部门人员的离职率上升了;25至35岁员工的平均任职期,已从2004年的平均3至5年,降至2005年的仅1至2年,而这个年龄段的员工是跨国公司的主要争夺对象;结果,更替员工的平均成本达到了员工年薪的25%至50%,而考虑到招聘机构费用、面试时间以及职位空缺期间减少的销售额,雇主面临的成本可能超过资深员工年薪的两倍。

  秦信阳(化名)也换了三份工作,一份国企,两份外企,不同的是,他在如今效劳的这家德国公司重庆分公司干了六年,而且目前没有再跳槽的打算,原因大概是:他早已过了跨国公司争夺的热门人才的年龄上限──35岁。

  对不起,我不得不再次使用化名。这次去中国采访中产阶级,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要求不透露姓名的采访对象,竟然主要来自理应比较自由、宽松的西方在华企业。原因何在,我至今仍然没有完全想透。

  我采访秦信阳的那一天,是个星期六,他在家休息,但他的神态和口气,仍然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我工作压力大,不是一般的大,非常大。”

  不过,秦信阳感受到的压力,并不像欧阳平那样来自超时工作,而是来自中国国内同业对手的竞争。“我负责公司在中国西南、华中地区的产品销售,但现在生意很难做,中国国内企业以非常低的成本和非常低的价格,与我们抢生意,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压力。老板的感受到的压力也很大,但他把压力又转嫁到我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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