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的风雅颂赋比兴

时间:2022-03-12 16:19:11 国学智慧 我要投稿

诗经中的风雅颂赋比兴

  《诗经》,是中国古代诗歌开端,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诗经中的风雅颂赋比兴,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诗经中的风雅颂赋比兴

  《诗经》关注现实、抒发现实生活触发的真情实感,这种创作态度,使其具有强烈深厚的艺术魅力,是中国现实主义文学的第一座里程碑。《诗经·国风》是中国现实主义诗歌的源头,在《七月》中,可以看到奴隶们血泪斑斑的生活,在《伐檀》可以感悟被剥削者阶级意识的觉醒,愤懑的奴隶向不劳而获的统治阶级大胆地提出了正义质问:“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不守不猎,胡瞻尔庭有县獾兮?”有的诗中还描写劳动者对统治阶级直接展开斗争,以便取得生存的权利。在这方面,《硕鼠》具有震颤人心的力量。

  诗经六义

  《诗经》分为风、雅、颂三部分。“风”是各诸侯国的乐调;“雅”是宗周地区的正乐;“颂”是宗庙祭祀之乐。至于“大雅”和“小雅”当从音乐分,“广大而静,疏达信者,宜歌《大雅》;恭俭而好礼者,宜歌《小雅》。《诗经》的艺术技法被总结成“赋,比,兴”,与“风,雅,颂”合称“六义”。

  “诗六义”是《诗大序》(《毛诗序》)最先提出,这个提法又是以《周礼》“大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的旧说为根据,对《诗经》中作品的分类和表现手法所做的高度概括。

  孔颖达在《毛诗正义》中解释:“风、雅、颂者,《诗》篇之异体;赋、比、兴者,《诗》文之异辞耳。……赋、比、兴是《诗》之所用;风、雅、颂是《诗》之成形。用彼三事,成此三事,是故同称为‘义’。”

  一般认为风、雅、颂是诗的分类和内容题材;赋、比、兴是诗的表现手法。其中风、雅、颂是按不同的音乐分的,赋、比、兴的按表现手法分的。

  赋、比、兴的运用,既是《诗经》艺术特征的重要标志,也开启了中国古代诗歌创作的基本手法。关于赋、比、兴的意义,历来说法众多。简言之,赋就是铺陈直叙,即诗人把思想感情及其有关的事物平铺直叙地表达出来。比就是比方,以彼物比此物,诗人有本事或情感,借一个事物来作比喻。兴则是触物兴词,客观事物触发了诗人的情感,引起诗人歌唱,所以大多在诗歌的发端。赋、比、兴三种手法,在诗歌创作中,往往交相使用,共同创造了诗歌的艺术形象,抒发了诗人的情感。

  一、比,就是譬喻。

  朱熹《诗集传》说:“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这是在今天仍常常使用的一个主要修辞手法,包括比喻与象征。比喻可以使描述形象化。如《卫风·硕人》写庄姜的美貌用了一连串的比喻:“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因为有前后的一系列比喻,所以末尾的点睛之句才能使其形象跃然纸上。

  比喻还可以突出事物的特征。因为比喻都是取整体上差异较大,而某一方面有共同性的事物来相比,喻体与本体相同之处往往就相当突出。因此,在比喻中,便常常有夸张的性质。如《硕鼠》,就其外形、生物的类别及其发展程度的高低而言,本体与喻体的差别是相当之大的;但是,在不劳而获这一点来说,却完全一致,所以这个比喻实际上是一种夸张的表现。

  又由于喻体在人们长期的社会生活中已获得了一定的情感意蕴,在某种程度上已有一定的象征意义,故根据与不同喻体的联系,可以表现不同的感情,如《硕鼠》、《相鼠》等。《诗经》中用比的地方很多,运用亦很灵活、广泛。如《卫风·氓》:“桑之未落,其叶沃若”。“桑之落矣,其黄而陨”。前者用以比喻形体,后者用以比喻感情之变化。

  一般的比喻,是以形体喻形体,色彩喻色彩,光泽喻光泽,声音喻声音,气味喻气味,动作喻动作,感觉喻感觉,景况喻景况。

  《邶风·简兮》:“执辔如组,两骖如舞。”以形态比形态;

  《唐风·椒聊》:“椒聊之实,蕃衍盈升。彼其之子,硕大无朋”。以某种繁多之物喻人之多生;

  《王风·黍栗》:“中心如醉”,“中心如咽”。以感觉喻感觉;

  《诗经》中的“比”有两点应特别加以注意:

  一为象征。手法上比较含蓄,但往往从多方面进行比喻,即用“丛喻”之法,有时同于今日的“指桑骂槐”的。如《小雅·大东》:“跂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报章。睆彼牵牛,不以服箱。东有启明,西有长庚。有捄天毕,载施之行。维南有箕,不可以簸扬。维北有斗,不可以挹酒浆。维南有箕,载翕其舌。维北有斗,西柄之揭。”前半通过一系列的比喻说明东方诸侯国之百姓对西周王朝贵族窃据高位、不恤百姓的愤怒(皆有名无实之物),末尾以箕之翕其舌,斗之向北开口挹取,指出西人对东人的剥削。实际上是用了象征的手法。

  另一种为同时运用通感的修辞手法。也就是说比喻中打破了事物在人的听、说、触方面的界限。如:

  《小雅·节南山》:“节彼南山,维石岩岩。赫赫师尹,民具尔瞻。”以山之高峻,比喻师尹地位之显赫、重要,此以具体物之高,喻抽象的地位之显赫。

  《小雅·天保》:“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以山冈之永恒,河水之不断,日月之长在,松柏之茂盛比喻君福祚之不可限量。

  《邶风·谷风》:“习习谷风,以阴以雨,黾勉同心,不宜有怒。”以山谷之风,喻人之盛怒,以自然现象喻人情绪之变化,是通感之比。

  《诗经》中的比是多种多样的,大多是篇中有比的句子,个别为全诗皆含比意,如《硕鼠》。

  二、兴是借助其他事物作为诗歌的开头。

  朱熹《诗集传》说:“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兴即引发、开头。包括两种情况:

  一、情触于物而发为歌咏(即用一个同表现内容相协调的事物为开头)。

  二、借助某事某物起韵。

  从文学发源的整个过程来说,兴是早期诗歌的特征;从诗歌作者的层次来说,它是民歌的特征;如从创作方式来说,它是口头文学的特征。采用兴的手法的作品多在《国风》之中。汉代以后,虽《诗经》被视为经典,比兴之法被提到很高的地位,但如同《诗经·国风》一样单纯起韵的兴词并不见于文人的创作;而从引发情感的事物写起的兴,同比和赋的手法很接近。

  朱熹对赋、比、兴概念的解释十分明确,但他将《诗经》每章表现手法都一一标出,其所言的类型和对诗的解释中,就显示了矛盾。如《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朱标:“兴也。”但他在具体解释此章时又说:“雎鸠,一名王雎,……生有定偶而不相乱,偶常并游而不相狎,故《毛传》以为挚而有别,《烈女传》以为人未尝见其乘居而匹处者。盖其性然也。”串讲全章时又云:“言彼关关然之雎鸠,则相与合鸣于河洲之上矣。此窈窕之淑女,则岂非君子之美匹乎?言其相与和乐而恭敬亦若雎鸠之情挚而有别也。”则又成了“比”。

  再如《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他也标为“兴也”,解释时却说:“周礼,仲春令会男女,然则桃之有华,正婚姻之时也。”又成了“赋”。

  这样,赋、比、兴三者的界限就又乱了。比较适合的划分是,凡与当时情景之描述有关联者,都应归于赋,如《卷耳》、《黍离》、《蒹葭》、《七月》;凡有比喻、象征意义者,都应归之比,如《关雎》、《桃夭》、《谷风》、《无衣》;只有无法与诗本义联系的,才是兴,如《黄鸟》、《采薇》等。

  兴包括“情触于物而发为歌咏”的情形,是指由于人们生活阅历各不相同,每个人的经历都会有种种偶然的情形,某些事物对一般人来说是漠不相关,但对某一具体人来说,就可能会勾起对旧的经历的回忆,引起很深的感慨。

  三、赋。

  《诗集传》说:“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也。”

  这里所谓“直言之”,是说不以兴词为引,也不用比的手法,并不是不要细致的形容描绘。因此可以说:兴、比以外的其他一切表现手段,都可以包括在“赋”的范围之内。作为一种写作手段,它包括得十分广泛。就《诗经》言之,它包括叙述、形容、联想、悬想、对话、心理刻画等。《七月》、《生民》全诗都用赋法,无论对于弃儿情节的叙述,还是对于祭祀场面的描写,都极为生动。《东山》、《采薇》二首,除《东山》第一章“蜎蜎者蠋,烝在桑野”外,也全用赋法。但这两首诗写行役征人之心绪,可谓淋漓尽致:“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是最上乘的写景诗。所以,《诗经》的赋法不只是指叙述,不只是所谓“直陈其事”,在抒情写景方面,也达到很高超的地步。

  赋法,在《诗经》中也常体现于一些简单的叙事。如《邶风·静女》写了一个女子约他的男朋友晚间在城隅相会,但男青年按时到了约会地点,却不见这位姑娘,等之不来,既不能喊,也不能自己去找,不知如何是好而“搔首踟躇”。过了一会,姑娘忽然从暗中跑出来,使小伙子异常高兴。诗中所写姑娘藏起来的那点细节,可以理解为开玩笑,也可以理解为对小伙子爱的程度的测试,充满了生活的情趣,表现了高尚纯洁的爱情。后面赠彤管的细节也一样。其中既无比,也无兴,却十分生动。

  《诗经》中也有通过人物的对话来抒情、叙述的。如《郑风·溱洧》,表现三月间水暖花开之时,男女青年在水边游玩戏谑的情景。通篇并无兴词,也全无比喻,却描绘出一幅充满欢乐气氛的民俗画。

  赋法中,也包括叙写、联想与悬想。如《豳风·东山》第三章写到“有敦瓜苦,烝在栗薪”,从而引出“自我不见,于今三年”;第四章更承上“瓜苦”(瓜瓠,结婚合卺之物)而联想及结婚时情景,作为对于将要面对的现实的烘托或反衬等。

  悬想即未必有,而是诗人设想之,借以表现诗人的心绪。如《东山》的第二章写其想象中的家可能会出现的情况,第四章前半写设想妻子可能正在家中想念自己等。《周南·卷耳》、《魏风·陟岵》亦是。

  《诗经》中有些纯用赋法的诗中,也创作出了很深远的意境。《黍离》、《君子于役》、《蒹葭》全用赋法,既无兴词,也无比喻,然而抒情味道之浓、意境之深远、情调之感人,后来之诗,少有其比。诗人写景不是专门描摹之,从抒情中带出;而情又寓于景。

  前人用赋、比、兴来概括《诗经》的表现手法,十分精到。但对《诗经》“赋”这种表现手法注意得不够,在兴和赋、比的关系上也一直未能划分清楚。再就是将比、兴看作诗的特征的主要体现。这是将《诗经》中的“比兴”和后代的“比兴”混同之故。其实,对《诗经》中赋法的研究,应是探讨《诗经》艺术手法的重要方面,这同古代文论史上探讨“比兴”概念的流变是两回事。

  《诗经》中“兴”的运用情况比较复杂,有的只是在开头起调节韵律、唤起情绪的作用,兴句与下文在内容上的联系并不明显。如《小雅·鸳鸯》:“鸳鸯在梁,戢其左翼,君子万年,宜其遐福。”兴句和后面两句的祝福语,并无意义上的联系。《小雅·白华》以同样的句子起兴,抒发的却是怨刺之情:“鸳鸯在梁,戢其左翼。之子无良,二三其德。”这种与本意无关,只在诗歌开头协调音韵,引起下文的起兴,是《诗经》兴句中较简单的一种。《诗经》中更多的兴句,与下文有着委婉隐约的内在联系。或烘托渲染环境气氛,或比附象征中心题旨,构成诗歌艺术境界不可缺的部分。如《周南·桃夭》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起兴,茂盛的桃枝、艳丽的桃花,和新娘的青春美貌、婚礼的热闹喜庆互相映衬。而桃树开花(“灼灼其华”)、结实(“有蕡其实”)、枝繁叶茂(“其叶蓁蓁”),也可以理解为对新娘出嫁后多子多孙、家庭幸福昌盛的良好祝愿。诗人触物起兴,兴句与所咏之词通过艺术联想前后相承,是一种象征暗示的关系。《诗经》中的兴,很多都是这种含有喻义、引起联想的画面。比和兴都是以间接的形象表达感情的方式,后世往往比兴合称,用来指《诗经》中通过联想、想象寄寓思想感情于形象之中的创作手法。

  重章叠句

  《诗经》的句式,以四言为主,四句独立成章,其间杂有二言至八言不等。二节拍的四言句带有很强的节奏感,是构成《诗经》整齐韵律的基本单位。四字句节奏鲜明而略显短促,重章叠句和双声叠韵读来又显得回环往复,节奏舒卷徐缓。《诗经》重章叠句的复沓结构,不仅便于围绕同一旋律反复咏唱,而且在意义表达和修辞上,也具有很好的效果。

  《诗经》中的重章,许多都是整篇中同一诗章重叠,只变换少数几个词,来表现动作的进程或情感的变化。如《周南·芣苡》三章里只换了六个动词,就描述了采芣莒的整个过程。复沓回环的结构,灵活多样的用词,把采芣苡的不同环节分置于三章中,三章互为补充,在意义上形成了一个整体,一唱三叹,曼妙非常。方玉润《诗经原始》卷一云:“读者试平心静气,涵咏此诗,恍听田家妇女,三三五五,于平原绣野、风和日丽中,群歌互答,馀音袅袅,若远若近,若断若续,不知其情之何以移而神之何以旷。则此诗可不必细绎而自得其妙焉。”

  除同一诗章重叠外,《诗经》中也有一篇之中,有两种叠章,如《郑风·丰》共四章,由两种叠章组成,前两章为一叠章,后两章为一叠章;或是一篇之中,既有重章,也有非重章,如《周南·卷耳》四章,首章不叠,后三章是重章。

  《诗经》的叠句,有的在不同诗章里叠用相同的诗句,如《豳风·东山》四章都用“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开头,《周南·汉广》三章都以“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结尾。有的是在同一诗章中,叠用相同或相近的诗句,如《召南·江有汜》,既是重章,又是叠句。三章在倒数第二、三句分别叠用“不我以”、“不我与”、“不我过”。

  《诗经·国风》中的叠字,又称为重言。“伐木丁丁,鸟鸣嘤嘤”,以“丁丁”、“嘤嘤”摹伐木、鸟鸣之声。“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以“依依”、“霏霏”,状柳、雪之态。这类例子,不胜枚举。和重言一样,双声叠韵也使诗歌在演唱或吟咏时,章节舒缓悠扬,语言具有音乐美。《诗经·国风》中双声叠韵运用很多,双声如“参差”、“踊跃”、“黾勉”、“栗烈”等等,叠韵如“委蛇”、“差池”、“绸缪”、“栖迟”等等,还有些双声叠韵用在诗句的一字三字或二字四字上。如“如切如磋”(《卫风·淇奥》)、“爰居爰处”(《邶风·击鼓》)、“婉兮娈兮”(《齐风·甫田》)等。

  语言风格

  《诗经》的语言不仅具有音乐美,而且在表意和修辞上也具有很好的效果。

  《诗经》时代,汉语已有丰富的词汇和修辞手段,为诗人创作提供了很好的条件。《诗经》中数量丰富的名词,显示出诗人对客观事物有充分的认识。《诗经》对动作描绘的具体准确,表明诗人具体细致的观察力和驾驭语言的能力。如《芣莒》,将采芣莒的动作分解开来,以六个动词分别加以表示:“采,始求之也;有,既得之也。”“掇,拾也;捋,取其子也。”“袺,以衣贮之而执其衽也。襭,以衣贮之而扱其衽于带间也。”(朱熹《诗集传》卷一)六个动词,鲜明生动地描绘出采芣莒的图景。后世常用的修辞手段,在《诗经》中几乎都能找:夸张如“谁谓河广,曾不容刀”(《卫风·河广》),对比如“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卫风·氓》),对偶如“縠则异室,死则同穴”(《王风·大车》)等等。

  《诗经》的语言形式形象生动,丰富多彩,往往能“以少总多”、“情貌无遗”。但雅、颂与国风在语言风格上有所不同。雅、颂多数篇章运用严整的四言句,极少杂言,国风中杂言比较多。小雅和国风中,重章叠句运用得比较多,在大雅和颂中则比较少见。国风中用了很多语气词如“兮”、“之”、“止”、“思”、“乎”、“而”、“矣”、“也”等,这些语气词在雅、颂中也出现过,但不如国风中数量众多,富于变化。国风中对语气词的驱遣妙用,增强了诗歌的形象性和生动性,达到了传神的境地。雅、颂与国风在语言上这种不同的.特点,反映了时代社会的变化,也反映出创作主体身份的差异。雅、颂多为西周时期的作品,出自贵族之手,体现了“雅乐”的威仪典重,国风多为春秋时期的作品,有许多采自民间,更多地体现了新声的自由奔放,比较接近当时的口语。

  皆有曲调

  诗与乐关系密切,诗三百皆有曲调。《诗经》中的乐歌,原来的主要用途,一是作为各种典礼礼仪的一部分,二是娱乐,三是表达对于社会和政治问题的看法。

  明代大音乐家朱载堉《乐律全书》说:“《诗经》三百篇中,凡大雅三十一篇,皆宫调。小雅七十四篇,皆徵调。《周颂》三十一篇及《鲁颂》四篇,皆羽调。十五《国风》一百六十篇,皆角调。《商颂》五篇,皆商调。”诗与乐的这种关系在上博简《采风曲目》中得到了部分证实。马承源先生认为:“简文是乐官依据五声为次序并按着不同的乐调类别整理采风资料中众多曲目的一部分。每首歌曲弦歌时可依此类别定出腔调,如《诗经》那样,而简文所记约是楚地流行的音乐。”

  风雅颂赋比兴各指什么

  所谓风、雅、颂,是指《诗经》按音乐划分的三个类别。“风”,是指国风,即西周时期各国的民间歌谣。“雅”,是周王京畿的乐歌,周王京畿被周人称为夏,古代雅、夏通用,故有此称。“雅”分大雅、小雅,意与后世的大曲、小曲相近。“颂”,是形容、赞颂的意思,是当时统治者进行祭祀时的乐歌。

  所谓赋、比、兴,是《诗经》主要的表现手法。“赋”,是铺陈的意思,对事物直接陈述,不用比喻。“比”,就是比喻,以彼物比此物。“兴”,就是联想,触景生情,因物起兴。这种艺术表现手法,是诗歌创作地主要形象化方法,对后世诗歌创作,产生了至深至远的影响。

  《风雅颂》和《赋比兴》的作者及内容

  诗经

  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汉代学者奉为经典前称为“诗”、“诗三百”。收入从西周初年(前11世纪)到春秋中叶(前6世纪)约500年间的诗歌305篇。作品都是配乐的唱词。最初的编辑者可能是朝廷的乐官。诗分为风、雅、颂三部分。

  风是乐调,又称国风,就是各诸侯国土风歌谣,大多为民歌,富有思想性与艺术性,是《诗经》中最重要部分,分为周南、召南、邶、鄘、卫、王、郑、齐、魏、唐、秦、陈、桧、曹、豳等十五国风,计160篇。雅是西周王畿地区的正声雅乐,计105篇,分为《大雅》、《小雅》。《大雅》31篇,用于诸侯朝会;《小雅》74篇,用于贵族宴享。颂是统治阶级宗庙祭祀的舞曲歌辞,计40篇,分为《周颂》、《鲁颂》、《商颂》。

  《诗经》各部分产生的年代很难具体确定,大体上说,《周颂》全部和《大雅》大部分为西周初期的作品;《大雅》的小部分和《小雅》的大部分为西周后期的作品;《国风》的大部分和《鲁颂》、《商颂》的全部为春秋时期的作品。

  从《诗经》的内容看,雅诗和颂诗虽然都是统治阶级在特定场合所用的乐歌,也从不同方面反映了社会生活,具有一定的认识价值。如周颂中《武》、《桓》、《臣工》、《丰年》等篇对武王灭商的颂扬,对春夏祈谷、秋冬谢神的祭歌,展示了当时的历史画面和生产情形;大小雅中的不少诗篇,如《生民》、《公刘》等篇,不只单纯颂扬祖先与神,开始注意对社会生活的描写。

  后期的诗作艺术上也有很大的进步,不仅篇幅加大,句法整齐,语言通畅,而且比喻生动,有较强的形象性和感染力(如《采薇》、《何草不黄》等篇)。《国风》中保存了不少劳动人民的口头创作,具有浓厚的民歌特色。其中不少篇章反映了2500年前劳动人民的生活,表达了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如《七月》反映了当时农民的血泪生活;《伐檀》描写了伐木者对不劳而获的奴隶主的愤怒斥责;《硕鼠》更把那些剥削者比作大老鼠。《式微》、《击鼓》、《扬之水》等诗篇还反映了劳动人民负担的沉重的徭役、兵役带来的痛苦和折磨。

  以恋爱婚姻为主题的诗歌占有较大的篇幅,既有反映妇女对爱情和幸福的追求,以及不合理婚姻带给她们的痛苦(《谷风》、《氓》),也有表现青年男女健康、乐观的恋歌(《溱洧》、《静女》、《木瓜》等篇)。此外,不少民歌是揭露、讽刺诸侯贵族之作,尖锐地揭露了统治者的秽行,鞭挞了他们的丑恶灵魂。《国风》不仅表现劳动人民对现实的认识和爱憎,而且以其简朴的语言描写,朴素生活画面的展示,大量抒情主人公形象的塑造,体现了现实主义的创作特点,奠定了中国文学的现实主义传统。

  前人概括的《诗经》的赋、比、兴表现手法的运用,加强了诗作的生动性、鲜明性和艺术的感染力;语言的准确、优美、富于形象性,也使诗歌有了较大的艺术效果。《诗经》是中国文学的光辉起点,它所具有的思想和艺术成就,给中国文学发展带来巨大的影响,也使它在中国乃至世界文学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风雅颂赋比兴的介绍

  风雅颂赋比兴,起源于诗经,合称“六义”,唐孔颖达《毛诗正义》说:“赋比兴是诗之所用,风雅颂是诗之成形”;前者是诗的作法,后者是诗的体裁。赋、比,较清楚,兴有疑问,后人分歧很多,没有定论。刘勰“风通而赋同”,风雅颂相通,赋则作为诗的一般表现手法,“通正变,兼美刺”。比和兴,历代解释很多,有三种学说:政治的解说、语言的解说和文学的解说。风雅颂就是一种艺术手法,运用不同形式让人理解的有所不同而已,就是现代的对比,先言他物再引所以物,导致艺术风格的差异,后来逐渐形成各种文学流派。

  "风雅颂赋比兴"的具体举例

  风、雅、颂、赋、比、兴,起源于诗经,合称“六义”。

  1、风:又称《国风》,一共有15组,“风”本是乐曲的统称。以《关雎》部分为例: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关雎》作者不详,出自《诗经·国风·周南》,为中国先秦时代民歌。

  白话释义:关关和鸣的雎鸠,栖息在河中的小洲。贤良美好的女子,是君子好的配偶。

  参差不齐的荇菜,忽左忽右把它摘取。贤良美好的女子,日日夜夜都想追求她。

  2、雅:“雅”是《诗经》的组成部分之一。其中包括《小雅》74篇,《大雅》31篇,共105篇,合称“二雅”。

  以《文王》部分为例。文王文王在上,于昭于天。

  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有周不显,帝命不时。

  文王陟降,在帝左右。亹亹文王,令闻不已。

  陈锡哉周,侯文王孙子。文王孙子,本支百世,凡周之士,不显亦世。

  世之不显,厥犹翼翼。思皇多士,生此王国。

  《文王》作者是周公,朝代西周,出自《诗经·大雅·文王之什》的一篇。为先秦时代的诗歌。

  白话释义:文王天上有英灵,光辉照天最显明。歧周虽然是旧邦,接受天命气象新。

  周家前途无限好,天命周家长兴盛。文王上升又下降,常伴上帝在天庭。

  3、颂:包括《周颂》31篇,《鲁颂》4篇,《商颂》5篇,共40篇,合称“三颂”。以《泮水》部分为例。

  泮水思乐泮水,薄采其芹。鲁侯戾止,言观其旗。

  其旗茷茷,鸾声哕哕。无小无大,从公于迈。

  《泮水》作者不详,朝代春秋时期,出自《诗经.鲁颂·泮水》。此诗作于鲁僖公战胜淮夷之后。

  白话释义:兴高采烈地赶赴泮宫水滨,采撷水芹菜以备大典之用。我们伟大的主公鲁侯驾到,远远看见旗帜仪帐空翻影。

  只见那旌旗飘飘迎风招展,车驾鸾铃声声响悦耳动听。无论小人物还是达官显贵,都跟着鲁侯一路迤逦而行。

  4、赋:就是铺陈直叙,即是人把思想感情及其有关的事物平铺直叙地表达出来。如《七月》叙述农夫在一年十二个月中的生活,就是用赋。

  七月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一之日觱发,二之日栗烈。

  无衣无褐,何以卒岁。三之日于耜,四之日举趾。

  《七月》作者不详,朝代西周,《国风·豳风·七月》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白话释义:七月大火向西落,九月妇女缝寒衣。

  十一月北风劲吹,十二月寒气袭人。没有好衣没粗衣,怎么度过这年底?正月开始修锄犁,二月下地去耕种。

  带着妻儿一同去,把饭送到向阳的土地上去,田官十分高兴。

  5、比:就是类比(赋比兴中比的意思是类比,不同于网络上流传的比喻,其中类比与比喻的详细差别请另行查询,这里不作赘述)是其中最基本的手法,用得最为普遍。

  以《硕人》部分为例。硕人硕人其颀,衣锦褧衣。

  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国风·卫风·硕人》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周代,作者无名氏。

  白话释义:好个修美的女郎,麻纱罩衫锦绣裳。她是齐侯的爱女,她是卫侯的新娘,她是太子的胞妹,她是邢侯的小姨,谭公又是她姊丈。

  手像春荑好柔嫩,肤如凝脂多白润,颈似蝤蛴真优美,齿若瓠子最齐整。额角丰满眉细长,嫣然一笑动人心,秋波一转摄人魂。

  6、兴,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以《孔雀东南飞》部分为例。

  孔雀东南飞“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

  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

  作者:无名氏,创作年代创作年代。作品出处《玉台新咏》。

  白话释义:“(我)十三岁到十六岁能织精美的白绢学会了裁剪衣裳会弹箜篌能诵读诗书。十七岁做了您的妻子,心中常常感到痛苦的悲伤。

  您既然做了太守府的小官吏,遵守官府的规则,专心不移。我一个人留在空房里,我们见面的日子实在少得很。

  风雅颂赋比兴的具体含义是什么

  风是不同地区的地方音乐。《风》诗是从周南、召南、邶、鄘、卫、王、郑、齐、魏、唐、秦、陈、桧、曹、豳等15个地区采集上来的土风歌谣。共160篇。大部分是民歌。

  雅是周王朝直辖地区的音乐,即所谓正声雅乐。《雅》诗是宫廷宴享或朝会时的乐歌,按音乐的不同又分为《大雅》31篇,《小雅》74篇,共105篇。

  颂是宗庙祭祀的舞曲歌辞,内容多是歌颂祖先的功业的。《颂》诗又分为《周颂》31篇,《鲁颂》4篇,《商颂》5篇,共40篇。全部是贵族文人的作品。

  赋:平铺直叙,铺陈、排比。相当于我们常用的排比修辞方法。

  比:比喻。相当于我们常用的比喻修辞方法。

  兴:托物起兴,先言他物,然后借以联想,引出诗人所要表达的事物、思想、感情。相当于我们常用的象征修辞方法。兴就是以情寓于象中,此象乃是意象也,故兴有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

  扩展资料

  1、起源:

  风雅颂赋比兴,起源于诗经,合称“六义”,唐孔颖达《毛诗正义》说:“赋比兴是诗之所用,风雅颂是诗之成形”;前者是诗的作法,后者是诗的体裁。赋、比,较清楚,兴有疑问,后人分歧很多,没有定论。刘勰“风通而赋同”,风雅颂相通,赋则作为诗的一般表现手法。

  2、简介:

  “赋比兴”的观念在早在春秋时代就有,而后不断积累,先由《周礼·春官·大师》总结:“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以六德为之本,以六律为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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