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感性”概念从黑格尔经费尔巴哈到马克思的辩证发展

时间:2020-08-28 15:36:26 哲学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浅谈“感性”概念从黑格尔经费尔巴哈到马克思的辩证发展

    论文关键词:感性抽象存在具体存在现实
  论文摘要:作者认为,“感性”都是黑格尔、费尔巴哈和马克思哲学体系的“前提”或“开端”,但是“感性”这一概念在他们各自的体系内的规定是不同的,它的规定在他们之间本质上是一个辨证发展的过程,也即从黑格尔的“抽象的无”过渡到费尔巴哈的“直接的有”,再到马克思“具体的无”的过程。而一个体系对它的前提的说明和规定就已经蕴舍了整个该体系的本质及其所运用方法,所以我们通过考察作为他们体系前提的“感性”概念的不同规定,就可以弄清楚他们的学说的具体关系,并且阐明马克思是在“什么意义”上综合了黑格尔和费尔巴哈的哲学。
  一、作为黑格尔体系导言的《精神现象学》是从“感性确定性”开始的。感性的东西是仅仅存在的东西,对此我们只能说它存在,而不能说它如何存在,也就是说,对它我们还没有加以任何“概念的把握”,因而它只是一个不包含任何中介的“直接的存在”,这个单纯的“直接性”就是黑格尔所谓的“感性确定性”。
  单纯感性的东西是黑格尔所认为的最贫乏的东西,因而也是最抽象的东西,因为它没有任何规定性,它仅仅是精神异化的单纯对方。当黑格尔把“直接性”等同于“虚无性”时,他无疑是取消了感性的东西,因为对他而言规定性只是精神的规定。黑格尔如此抽象地看待感性,是跟他的哲学的思辨性质有着内在的必然关系的。因为如果事物自身是自己规定自己的具体存在,那么精神,也即作为“绝对”的能动性就会失去其对感性事物的规定。对黑格尔而言,感性越丰富,精神就越空乏,因而把感性的东西直接宣布为真实的东西,这无疑是取消了精神本身。与此相反,费尔巴哈直接把感性的东西确立为惟一真实的东西。作为黑格尔整个体系开端的纯存在,在费尔巴哈看来“只是一个抽象的东西,与实在的存在完全不符合”,因而“纯粹的、空洞的存在也不再是存在”。现实的存在是具体的存在、感性的存在,是“有限的确定的实际的东西”。
  黑格尔从“存在的概念或抽象的存在开始”,而现实的具体存在则永远在思维的彼岸。费尔巴哈则从“存在本身,即现实的存在开始”,但是,这种所谓的感性存在不过一种是被直观着的存在,作为这种有着“直接确定性”的感性存在,就其是“现实的具体存在”而言也就是一种“完成了”的存在,而被直观着的人也就是一种完成了的人,因为人本来就是这种感性的存在。因此,人在费尔巴哈那里真正讲来是没有历史的,而费尔巴哈所承认的历史的不外乎就是人的认识的历史,但认识的历史却不同时也是对象和人自身发展的历史,这样,主客体之间的矛盾就转变为认识上的矛盾,但这种矛盾就其本质来看并不是主客之间的真实的矛盾,而只是它们之间的一种“正常的差别”。
  费尔巴哈的这种看待自然和人的方式在他的体系内部造成了巨大矛盾。费尔巴哈把人看作是精神和肉体的统一体,这种统一体是以身体即自然为基础和前提的,因而所谓精神的东西本质上也是自然的东西。费尔巴哈谈到了理性,它的作用就在于“把感性所提供的个别的、分散的东西联结起来”而形成普遍的整体的知识。这种规律并不是像唯心论者所宣称的那样是由理性本身带来的,而是事物自身所具有的规律,因为“事物在事实上、感觉上、实际上、现实上彼此正是处于这样的关系中”。但是,精神毕竟不是完全等同于自然物而有着自身特殊规定的东西,因而费尔巴哈的矛盾就在于:一方面他看到了人是属于自然的,因为人归根结底就是一种感性的存在物;另一方面,由于思维和理性的存在,他又不得不承认人是一种“自觉的自然本质,,E2,116~,但这种“自觉”性到底源何他又无法解释,因此在从“感性”到“理性”的道路上,费尔巴哈不能给我们提供出任何积极的东西。
  很显然,这个矛盾是由他的体系本身所造成的。费尔巴哈把感性的东西确立为他的体系的出发点,但是这个出发点自身同时又直接地是终点,因而过程或者说历史真正来讲是在他的体系之外的`。人作为这样的感性存在物就完全只是一种消极的被动的自然存在物。人的所谓的“认识”活动,这个惟一讲来还是属“人”的特有的活动因而就只是一种理论上的静观。
  费尔巴哈在自然领域所否定了的东西并且在人的认识中多少承认了点的东西在他面对人的现实的历史时就获得了完全的承认。理性或理智成了“独立的和不依赖的本质”或“绝对的主体”,而历史本身则完全沦为了理性的产物。——这就是他的直观的感性在面对着人的直观着的活动对象的历史所遭遇到的一种必然结果,因为他不懂得感性对象和现实的人的真正本质。
  二、费尔巴哈把感性的东西直接确定为现实的东西,因而这样的感性只是一种自然的感性,而不是属人的现实的感性。相反,马克思则把感性定义为人的活动的对象和结果,因而感性就带上了属人的本质,也即自为形成的本质。这样的感性就只是对人而言的,而不是就其直接性而言的。因为单纯的自然物,即费尔巴哈那种意义上的感性的东西,就其离开了人来讲的那种感性存在,对人而言实际上也是“无”在这里我们又回到了“无”,不过是一种“具体的无”。从感性在黑格尔那里的“纯粹的无”到费尔巴哈“直接的有”,再到马克思的“具体的无”,这就是感性概念从黑格尔经费尔巴哈到马克思这段思想中所呈现的辩证发展过程。
  黑格尔从感性确定性开始,也就是从纯粹的无开始,这个感性作为黑格尔体系的开端是无任何规定的纯粹存在,它的进一步规定是精神的自我规定。精神在这里把自己作为对象,不断外化自己,然后又扬弃这种外化而回复到自身,每一过程都是精神规定的进一步发展。这个过程在黑格尔看来就是人的劳动过程或自我形成过程,不过是被抽象化了的精神的劳动过程。
  费尔巴哈体系的开端也是感性的东西,不过是作为直接的现实东西,是直接的有,它的规定是具体的规定,这样的存在作为被直观的物就是自然。人也是自然物,因而人的规定也是自然的规定。费尔巴哈的“人”从原则上来讲就是这种作为自然存在物意义上的人。费尔巴哈不从社会的也即人的意义上来谈论自然。当然,费尔巴哈有时也谈到人的实践活动,不过这种活动却始终是从“犹太人的自私的、卑劣的活动”去谈论的,因而他对真正现实的东西即对作为人的感性活动的对象就缺乏一种辩证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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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思扬弃了费尔巴哈的这种感性的直接性而把它规定为对人而言的“无”。这个无是费尔巴哈的“直接的有”和黑格尔“纯粹的无”的统一,因而是“具体的无”。这个“无”保留了自然物的“有”,但同时否定了它的直接性,而把它建立为人的自为生成的始端。“无”把人的活动纳入自身,就是对无的规定或者说充实因而它就有一种特定的内容,也即作为人的感性活动对象的规定。对象的规定的这种发展,就是马克思所说的“工业的历史”,正如黑格尔把感性的“无”的规定过程当作精神外化的历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