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20世纪犹太神哲学语境中的关系概念-以马丁·布伯的对话哲学

时间:2020-08-15 12:43:40 哲学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论20世纪犹太神哲学语境中的关系概念-以马丁·布伯的对话哲学

  本文主要论述20世纪犹太神中关系概念的和演化。马丁·布伯是20世纪犹太神哲学家的突出代表,他的对话哲学是对“关系”概念的最强有力诠释,所以本文以布伯的对话哲学为论述轴线。前后涉及赫尔曼·科恩、弗朗茨·罗森茨维格和伊曼努尔·莱维纳斯。在科恩看来,宗教始自个体的人与上帝之间的相互关系的建立,他对“相互关系”(correlation)概念的发现开启了犹太哲学构造的新。罗森茨维格认为,尽管人不能知道上帝或世界的本质,但他可以进入与它们的关系中,也就是与它们的对话当中。这就是他提出的“新思维”(the;new;thinking)的意义所在。科恩的“相互关系”和罗森茨维格的“新思维”对布伯的对话哲学产生了潜移默化的作用。对话哲学贯穿了布伯思想的始终,他在《但以理》中就提出,在《我与你》中得到完整呈现的“我-你”和“我-它”两种态度始终清晰可辨,并表现出对“我-你”对话关系的强烈认同。莱维纳斯批评了布伯的“我-你”关系的“对称性”,认为“我”与他者的关系是不对称的,提出“绝对他者”的观念。;


比起前二、三百年,20世纪的宗教观更加多元化,这一方面与文化现实的巨大变化有关,另一方面与人文的日趋深化有关。在刚过去的一百年间,宗教深受诸多人文的重视,许多著名的思想家从不同的领域出发,提出了大量新观点、新学说,使得人们越来越多地意识到宗教问题的重要性与复杂性。犹太教作为迄今为止世界上最古老的一神教,和其他宗教一样要面对20世纪提出的种种问题。而犹太民族作为一个与犹太教共存亡的民族,同样需要澄清在新情势下本民族的存在意义。;    三、布伯的对话的过程;
在布伯的主要著作中,始终贯穿着“我-你”和“我-它”的明显区分,前者是自我与他者的交互的、互相肯定的相遇,它是通向真正的自我的道路。后者指的是使用(use)和经验(experience)对象的、平常的态度。下面,我试着以这种区分为主线,依据他的原著;他的对话哲学的发展过程。;
在1965年版《人际间》的后记中,布伯回顾了对话原则的,其中讲到了他对“我-你”、“我-它”两种基本态度的基本区分由来已久,但他的这种区分不是在主体的、思想的领域,而是在实际存在的在者的领域,他认为这种新的区分对思想界来说是“一次决定性的转变”。;

在《我与你》的开始,我表达了关于人的态度的双重性质的基本观点。但我在《但以理》(1913)这本书呈现的区分里已经为这个观点作了准备,在《但以理》中我区分了“指向的”(orienting)和“实现的”(realizing),“指向的”是客观化(objectifying)的基本态度,“实现的”是“使……在场”(making-present)的态度。这种区分在核心部分和《我与你》中所做的“我-它”关系和“我-你”关系的'区分是一致的,不同之处在于后者的区别的基础不再是在主观性的领域而是在存在者的“间际”(betweeness)领域,这是一战期间在一群知识分子中出现的决定性的变化。它表现于许多观念和领域,但出自人类处境的作为结果的基本一致是不会错的。;

围绕着“我-你”、“我-它”的基本区分这条主线,我们可以总结一下布伯对话哲学的发展过程。在犹太传统思想和哲学思想的下,布伯写了《但以理——关于实现的对话》(Daniel:;Dialogues;on;Realization,1913)一书。《但以理》是布伯对话哲学的预备阶段,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它虽具有布伯早期那种浓重的神秘主义色彩,但已表露出对话哲学的萌芽,如《但以理》提出的“实现的态度”(realizing;attitude)和“指向的态度”(orientating;attitude)就直接对应了《我与你》中所说的“我-你”关系和“我-它”关系。“实现的”态度是指用自己的全部存在与事物相遇,而“指向的”态度是常识的、的态度。;
“我-你”关系是指我完全沉浸在与他者的相遇之中,和他保持一种真正的对话。“我-它”是指我把他者当作对象去经验和使用。“我-你”关系作为一种排他的、直接的、相互的、当下的关系,使具有这种关系的所有人和物都处于真正的、整体性的存在中,也即本真的人生中。而“我-它”作为“主-客体”关系,使一切对象化,成为“它”之世界。不过人们还是由于内心莫名的恐惧,希望可以躲进有秩序、可以把握的、对象化的“它”之世界,避开那种直指人心的相遇。;
然而上帝在世界中无处不在,人仍要面对与“永恒之你”——上帝的相遇,无论他是怎样逃进“它”之世界。他还是要直面对他称述“你”的上帝。人和上帝的“我-你”关系是一种特别的“我-你”关系,因为它不会像别的“我-你”关系一样变成“我-它”关系。布伯借这个思想表明了上帝无处不在,且又是最高的存在。;
布伯因为纳粹统治的原因从德国到了巴勒斯坦,在这块陌生又熟悉的古老土地上,他的哲学思考主要围绕着人的。他需要告诉他的同胞,怎样活着才是真正的犹太人。他的基本结论是:人是与他人共在的(man;with;man)。人和人真正在一起的人生是“对话人生”(life;of;dialogue),在“对话人生”中,人转向他人,是一种敞开的、友善的态度,而“独白人生”(life;of;monologue)是人在自说自话,不把自己的存在和他人的存在融为一体。这里,“对话人生”是与“我-你”关系相对应的,“独白人生”是与“我-它”关系相对应的。;
布伯以“人是与他人共在的”这一基本论断为人指出了一条不同于个人主义和集体主义的道路。人是什么?布伯认为这个问题不能用存在本身来回答,只能在人与一切存在的关系,即“间际”中来回答,也就是说当人把他人当作彼此永恒的相遇时,就揭示了“人是什么”的答案。这里,集体主义和个人主义的倾向对应于“我-它”,“间际”对应于“我-你”。;
人要进入关系,先需要距离,因为只有先有了距离,才有进入关系的可能。在这里,“原始地定于一定距离”(primal;setting;at;a;distance)是和“我-你”关系相对应的,“进入关系”(enter;into;relation)是和“我-它”关系相对应的。“原始地定于一定距离”意味着一种;“我-它”关系。要成为真正的人,就要进入“我-你”关系。那么,关系发生在哪里呢?布伯认为关系发生在一个“间际的领域”(sphere;of;the;between),这个“间际的领域”是一切对话得到展开和实现的场所,同时也具有本体论的色彩。但布伯认为“人际间”(interhuman)也存在问题,因为“人际间”也有“真实的”(being)和“似是而非的”(seeming)的二元性。被“真实”支配的人自愿把自己给予他人,而“似是而非的”人主要考虑别人怎么想自己。这里“真实的”对应于“我-你”,“似是而非的”;对应于“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