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乐正“诗三百”的经化效应

时间:2022-05-28 22:43:00 文化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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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乐正“诗三百”的经化效应

  摘要: 《诗经》作为经典,已经流传了二千多年,最初称为《诗三百》,至于称为《诗经》,则要归功于孔子。孔子乐正《诗三百》,并以礼来阐释其中的爱情诗,为其经化确立了规范,成为先秦典籍经化的范本。

孔子乐正“诗三百”的经化效应

  关键词: 孔子;诗三百;乐正;经化;国风;爱情诗

  孔子是儒家文化的先师,一生致力于礼乐文化的传播事业,无论是兴办私学,广收门徒,还是周游列国,传经布道,都体现了其兼济天下的宏愿。但在当时大变革的时代,没有人能够采纳孔子的主张。孔子一生很不得志,晚年归于鲁,“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倾力整理六经,是在宏愿未就的情况下的重要举措,而这一行为既规范了儒家经典,也规范了中华文化。

  六经中的《诗经》在春秋时期称为《诗三百》,亦称为《诗》。司马迁《史记·孔子世家》载:“古者诗三千馀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于礼义,上采契后稷,中述殷周之盛,至幽厉之缺,始于衽席,故曰‘关雎之乱以为风始,鹿鸣为小雅始,文王为大雅始,清庙为颂始’。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礼乐自此可得而述,以备王道,成六艺。”[1]这段话包含两层含义,一、上古传诗三千馀篇,及至孔子删定为三百零五篇;二、三百零五篇,孔子皆乐正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对于前者,后人颇为质疑。归纳起来,理由如下:

  其一、《诗三百》的定数问题。《论语?为政》:“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诗无邪。”可见,孔子之前三百篇已为定数。

  其二、《左传·襄公二十九年》记载吴公子季札在鲁观乐的问题。鲁国乐师为其演奏十五国风及雅、颂。其顺序依次为:《周南》、《召南》、《邶》、《癟》、《卫》、《王》、《郑》、《齐》、《豳》、《秦》、《魏》、《唐》、《陈》、《小雅》、《大雅》、《颂》, 与今本《诗经》的顺序大体相同。时孔子年仅八岁,绝无可能对《诗经》进行删削。

  其三、孔子整理文献的原则是“述而不作”。《论语·述而》:“述而不作,信而好古。”将诗三千余篇十删其九,不合乎孔子的著述态度。

  其四、关于“郑卫淫声”。如司马迁所言孔子删诗,“取其可施于礼义”者。孔子多次表达对郑卫之音的厌恶。《论语·卫灵公》:“放郑声,远佞人,郑声淫,佞人殆。”《论语·阳货》:“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假定孔子删诗,理应删掉“郑声”,但十五《国风》中,“郑风”存留颇多。

  其五、《墨子·公孟》:“诵诗三百,弦诗三百,歌诗三百,舞诗三百。”与孔子同代的墨子也有‘诗三百’的称呼,可见“诗三百”是一个固定的篇目。

  其六、先秦逸诗问题。若孔子删诗,先秦典籍必定存留逸诗,但今天尚不多见。

  因此,在孔子删诗问题上,我们倾向否定前者,而去肯定后者,即孔子为《诗三百》进行了正乐的工作。《论语·子罕》:“吾自卫返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孔子的这句自述,我们可以理解为,孔子对《诗三百》中的雅和颂进行了乐正的工作,相比之风,孔子当然更愿意关注雅和颂,但对于国风,孔子并非视而不见,即使是涉及男女恋情的爱情诗。这类诗在国风中占有很大比重,也最能引起人们的共鸣。根据其内容,主要应概括为以下三类:一、男女相恋的情诗;二、家庭和美诗;三、弃妇诗。

  1、男女相恋的情诗——《周南·关雎》

  《关雎》是国风的第一篇,也是《诗经》的首篇。《毛诗序》以为此诗是吟咏“后妃之德”,“是以《关雎》,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是关雎之义也。”显然这是《诗三百》经化的结果。今天看来,这首诗更象是一首表达男女相恋的很唯美的情诗。即从诗中起兴的“雎鸠”而言,更是表达了一种忠于爱情的观念。《毛传》云:“雎鸠,王雎也,鸟挚而有别。”《笺》云:“挚之言至也。谓王雎之鸟,雌雄情意至然而有别。”朱熹《诗集传》云:“雎鸠,水鸟也。状类凫鹥,今江淮有之。生有定偶而不相乱,偶常并游而不相狎,故毛传以为挚而有别。”[2]这些注解都指出了雎鸠是一种生有定偶而不相乱的鸟,可引申为男女对爱情的专一。尤其是诗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句,更是成为后世才子佳人的代名词,可见,这首诗对后世的影响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