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农村研究方法之“忘形”

时间:2020-08-30 10:10:49 其他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略论农村研究方法之“忘形”

毕业论文

 

      思维方法基础:中国经验本位的逻辑自洽性

      我们自己认为自己的研究原则是田野的灵感、野性的思维和直白的文风,近来更强调中国当下的社会科学还不是科学,需要重视经验基础上“顿悟”;熊万胜则将我们的研究方法概括为集体学术的思路,并且强调1种集体学术的最核心要件,既不是经验,也不是直观或者集体,而是人心。

      我想所谓“人心”,应该是指我们高举建立中国社会科学研究主体性的旗帜,并以此团结了1批心地纯净的年轻学人,1起选择拒绝灯红酒绿的现实生活诱惑,1起选择从事当下最艰苦的农村调查和研究。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人心”的确难得,是任何集体学术不可或缺的精神支柱。

      但是社会科学研究毕竟不是做白日梦,光有精神是不行的,必须有1个坚实的思维逻辑起点,并且符合思维的逻辑自洽性原则,否则就只能是不知所云的精神呓语。

      我们强调当下中国的社会科学还不是科学,其实也是从科学研究思维的逻辑自洽性出发的,意指当下中国社会科学还不能达成经验的完整逻辑与理论的完美结合。

      经验完整逻辑与理论的完美结合,是科学研究思维的逻辑自洽性的必然表达。科学研究中形成的各种理论,作为对丰富经验生活的总结性提炼,必须建立在“经验-理论-经验-理论-经验……”的来回往复之中,通过此1过程将经验的完整逻辑以理论的姿态完美表达出来,只有如此才能避免理论的自我循环,避免理论的出丑。西方的社会科学研究整体的逻辑自洽性,是建立在诸多学者对西方历史经验的提炼和总结基础之上的,经历了无数个“西方经验-西方理论-西方经验-西方理论……”的反复,才最终形成了今天西方社会科学经验和理论逻辑的自洽整体。

      从历史的角度而言,西方社会科学整体性的形成,正是与西方社会现代化与现代性形成的历史过程紧密相连的。在社会达到1种现代性的基本平衡,社会结构和经验生活基本模式化以后,西方社会科学也形成了1套相对封闭的科学研究方法范式,即“假设-实证-理论……”的反复循环,实际上也是“经验-理论-经验-理论-经验……”思维方式的学科化表达。这种相对封闭的科学研究范式成为西方现代思维表达的正统,以西方社会经验生活的结构定型化为基础,能够达成经验逻辑与理论提升的自洽。

      另1方面,此种相对封闭的科学范式并不是思维逻辑自洽性的唯1表达,面对不同于西方的生活经验,西方社会科学表现出了相对开放性的1面,主要代表性学科是人类学。虽然早期的西方人类学仍然是西方社会现代性理论霸权试图1统天下的工具,甚至为殖民者所利用,但是面对完全不同于西方现代社会经验生活的他种经验生活的完整逻辑,人类学保持了对思维逻辑自洽的基本尊重,最终形成了以“田野经验”为基石的研究范式。这种研究范式的思维逻辑自洽性,建立在“西方理论-他种经验-综合理论-他种经验……”的反复循环之中,虽然1旦把握不好,会形成以他种经验来论证西方理论的“他种理论自我循环”,但是这只是研究者的困境,并不表明科学思维逻辑自洽性本身不值得尊重。

      当下中国的`诸多所谓社会科学化研究,就是不尊重“经验-理论-经验-理论-经验……”这1科学思维逻辑自洽性内核,简单照搬西方社会科学的既有研究方法,导致中国社会科学主体性的缺失和研究范式的庸俗化。具体表现有2,其1是不理解西方社会科学相对封闭的实证研究方法产生前提,将其作为唯1合法的研究范式,以各种似是而非的西方理论为研究前提,借生硬的调查数据来切割不同于西方社会的鲜活经验,以此来论证早已在自己脑海中形成的各种所谓理论;其2,即使是抱持相对开放的“人类学”研究范式,强调“田野经验”也实地做了很多调查,但是由于过多强调研究的西方理论与对话前提,在“西方理论-他种经验-综合理论-他种经验”的循环中,所形成的“综合理论”只是在简单拓展西方理论对中国经验认知的不足,而没有重视中国经验生活的内在逻辑,尤其不关心当下中国经验生活逻辑内在的巨大变迁,从而导致研究重心的偏离。以上两种研究成为中国社会科学的主流,是导致中国社会科学研究主体性不足的关键因素。

      面对这种状况,我们认为只有坚持中国经验本位,才是中国社会科学研究主体性的思维逻辑基础。在中国社会科学整体不发达,尤其是中国经验本位研究不发达的情况下,为了斩断上述两种主流研究的思维惯性,我们采取了1些策略:强调驻村调查研究,反对急于从事过于严格的实证范式,也反对过于僵硬的对话式研究。这种策略可能让我们暂时陷入另外1种研究困境,在西方社会科学整体发达和中国本位社会科学整体贫弱的状况下,我们在思维训练阶段都是通过大量阅读西方社会科学经典著作来进行逻辑训练的,所以当有意识避免与西方理论僵硬对话时,就产生了问题意识难以形成,面对丰富如海的经验,不知如何提升的困境。有鉴于此,贺老师才强调“顿悟”与写作的随笔化,以相对低的成本来完成规避过多西方理论影响的理论提升。这种“顿悟”具有自己鲜明的特色,首先这是1个反复“试错”的过程,在暂时不能达到对中国经验与理论的逻辑自洽的前提下,只有通过这种“试错”的方式来不断训练中国经验本位的逻辑思维,希望在中国本位的“经验-理论-经验-理论-经验……”的反复循环,最终达成中国经验与理论的逻辑自洽;其次,这是1个真正消化吸收西方理论的过程,这种暂时的选择性遗忘其实只是意识层面的,“忘其形而不忘其神”,西方理论和逻辑训练的影响已经进入我们的潜意识层面,在不约束我们思维的同时引导着我们对经验的提升,在不影响厚重中国经验生活完整逻辑的状态下达成理论提升。这也是华中乡土派的学者能够对西方经验和理论进行真正吸收和利用,并最终完成与西方理论平等对话的基础。

      我们认为,中国本位社会科学研究必须经过的这样1个“忘形”的经验阶段,只有当更多的学者放下自己的“身家”,走出为现有理论围困的书斋,抱着“壮士断腕”的精神投入这种中国经验本位的逻辑自洽性训练时,中国本位的社会科学研究才有发展壮大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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