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燕:千万富翁熊晓鸽背后的女人

时间:2021-03-25 17:36:22 创业案例 我要投稿

罗燕:千万富翁熊晓鸽背后的女人

  拍摄与采访在不同的时间进行,这是罗燕的坚持,没有商量的余地,她说只有这样,才可以把两件事情都做到极至的好。

罗燕:千万富翁熊晓鸽背后的女人

  冷的时候,她很冷,仿佛一颗拒绝融化的冰,即便不说话,也地散发着凉气,固执地不给眼前的人留任何情面。

  但熟悉了,她认可你了,就又一番景象,她会在瞬间自动升级为一杯上好的咖啡,高贵、炽烈,猛地泼洒到刚才那寒气逼人的冰块上,给你对立,给你反差。

  猝不及防,周遭已经暗香浮动,暖气氤

  这就是罗燕印象。

  “如果你不是一个百万富翁,就不要嫁给一个千万富翁”

  这个理论,罗燕一直都坚信:“如果你不是一个百万富翁,就不要嫁给一个千万富翁。”

  键盘敲下“熊晓鸽”三个字,在google或者yahoo这样的网站上搜索,会跳出一大堆新闻资料: IDG全球高级副总裁、亚洲区总裁、身价最高的海归留学生、中国引入高科技产业风险基金的第一人……

  而在罗燕眼睛里,这个有着诸多头衔的青年才俊,只不过是每天回到家里,随手把东西扔得天女散花般凌乱,在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又因为找不见它们而把自己急得团团转的一个笨小孩。当他们恋爱的时候,罗燕的蒙斯通国际公司已经是一个赢利公司,当他们结婚的时候,罗燕已经进入了美国的主流电影渠道,成为好莱坞第一位华人女制片人。

  “大家都不是笨人,假如嫁给富人就可以改变命运,那我也会往前冲。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低层次的女人嫁给富人很幸福,我指的是精神幸福,如果她满足于物质享受,或者已经做好牺牲精神幸福的准备,那另当别论。任何美满的婚姻都会讲究门当户对,差异太大制造不合,门当户对就是强调双方的生活品位、艺术品位的对等,再炽烈的爱情也改变不了早先的生活习惯。”

  每次阐述这个理论,罗燕都笑得很爽朗,仿佛在时光机器中逆流而上,遇见1986年,怀揣60美元去美国闯荡的自己,不期而遇中,她坚定地跟那个还有些茫然的女孩子阐述自己的生活主张。而18年后,在长安街畔自己的家里,已经可以整日安享温柔阳光味道的她,言语还是那么笃定。

  “都是白手起家,熊晓鸽1986年到美国的时候,身上只带了40多美元,境况还不如当初的我……”

  纵然起点是零,两个人的才智却在被排斥被挤压的空间里闪耀出璀璨光芒,所谓成功,对于他们而言,只不过是在等待时间叫到自己手里的那张号码牌而已。

  好莱坞是这么一个地方,它敞开胸怀迎接任何一个对电影怀有梦想的人,不管他来自哪里。同时,它的挑剔已经不能仅仅用苛刻来形容。在这里,优胜劣汰的残酷程度,完全不逊于非洲草原上野生动物之间为生存而展开的竞赛。参与过三部“007”编剧的布鲁斯·范汀,是罗燕的朋友,好莱坞的A类编剧,他曾在给罗燕的电话里诉苦说:“两个月的电视季之中,我每一天都在拿着自己的多个作品跟人谈,但每一天都在被拒绝。要知道,是整整两个月啊!”

  成长中经历的太多苦难,换得罗燕在好莱坞的举重若轻,一个人的秋千,一定要荡得稳,争取机会、抓住机会、珍惜机会,成为她做事的三步原则。1992年,获得波土顿大学硕士学位的罗燕开始从事大规模藏品纪念章的贸易活动。 1997年8月,聚集了足够资金和商业经验的她,开始了《庭院里的女人》的剧本及项目开发,继而和美国环球电影公司进行全球发行权的购买谈判,到次年6月签署购买合同,成立银梦电影公司,再到下半年进入影片拍摄制作, 罗燕完成的是几项奇迹般的工作。2000年11月影片完成剪辑,既没有超期,也没有超预算,被环球电影公司赞叹为“超值交货”。

  而熊晓鸽, 1986年进入波土顿大学后,只用8个月就拿下大众传播学的硕士学位;1987年进入弗莱彻法律与外交学院攻读国际经济与商业管理博士学位,之后,他在IDG董事长麦戈文先生面前毛遂自荐,就此被委任主管亚太地区出版物开发事务。1992年9月,连续赔了7年的新加坡市场开始盈利,连续赔了2年的马来西亚市场开始盈利,连续赔了8年的港台市场开始盈利…… 熊晓鸽因此无可争议地成为IDG新一任的亚太区总裁。

  两条平行线在不断延伸,百万或者千万富翁其实只是个比喻,罗燕更强调的是精神上的对等:“假如说我对熊晓鸽有什么不满意的话,”罗燕顿一顿, “他花太多的时间用来应酬和交际,而某一本书、某一个电影、某一个节目,我跟他说过的,值得他看值得他和我讨论,他却忽略了……”

  “只给自己投资的女人”

  端庄着的华丽、锐利着的智慧,罗燕的风范,是分明的大女人。在什刹海边上的四合院里拍照时,她为自己挑选的服装,一套一番新奇、一套一次惊艳,比下午两点的阳光更加生辉,仿佛她强势性格的多个侧面。但罗燕并不赞同。

  “大女人的表象下往往有小女人的温柔才能成其大,小女人的个性里也要有大女人的倔强才能持久。”她说她其实最喜欢坐在窗前冥想的那一组照片,那种约略渗透着一点惆怅的安静是她很长一段时间里的“基本表情”。牛棚中的外公、被抄的家、远在新疆的父母、这些命运里的刀伤,没有办法在一个清晨或者一个夜晚就变为云淡风轻。只是因为明白人不能老沉湎于舔舐心灵伤痛的过程,她才强迫自己矫正,才有了今天的乐观模样。

  假如生活被搁置在一个特定的位置,手里分别有100块、1万块、100 万块的时候,会怎么选择?

  “只有100块,就买必备的食物,租一个地方睡个觉;有1万块,吃穿之外,要能上网,打电话,能上网就等于能看书;要是有100万,就租个舒服一点的房子,买个小车子,以及好看一点的衣服,然后再花一点钱去旅游,过那种小资的生活—很可惜,100万不够拍电影。”

  这最后说出来的半句话,解释了她为什么会那么优柔,与一贯的爽朗背道而驰。

  “其实我是只给自己投资的女人。” 末了,她补充。

  罗燕常常被别人笑话,因为有很多跟赚钱无关的爱好,比如看很多书、比如拍不赚钱的电视剧。她很诧异现在中国人的价值观与她18年前离开的时候已经大相径庭。为什么没有钱赚就被认为没有意义呢?所谓只给自己投资,就是发现对于自己发起的项目,如果对方不认知,一分钟之内她就会放弃,绝不讨好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