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中女妖精形象的分析

时间:2022-03-31 13:35:05 论文范文 我要投稿

关于西游记中女妖精形象的分析

  《西游记》是我们自小便熟知的作品,然而,不同年龄时间的我们对于《西游记》又有着不同的见解。由最初的看热闹,也开始分析故事情节,了解人物形象。其中吴承恩在创作中刻画正面形象的同时,还向读者展示出许多女性反面形象,接下来笔者将对于女妖精形象做出系统而简要的分析。

  一、女妖的美貌

  《西游记》中的女妖魔,虽为取经人的对立面,均非善类,但与那书中的男性妖魔相比,却几乎是清一色的美人。个个有沉鱼落燕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吴承恩在《西游记》中共写到十一个(群)女妖,她们大都美比天仙。作者在第二十七回对白骨精的描写“那女子生得:冰肌藏玉骨,衫领露酥胸。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芍药弄春晴。”这是白骨精为迷惑唐僧师徒而变做个“月貌花容的女儿”,怪不得八戒动了凡心。 第六十回中写玉面狐狸精“娇娇倾国色,缓缓步移莲。貌若王始,颜如楚女。如花解语,似玉生香。”难怪玉面狐狸精又叫玉面公主,原来她有倾国之色,也怪不得牛魔王会抛弃自己的结发前妻罗刹女。

  第七十二回中写七个美人儿,“比玉香尤胜,如花语更真。柳眉横远灿,檀口破樱唇。钗头翘翡翠,金莲闪降裙。却似嫦娥临下界,仙子落凡尘。”使得那一心向佛、六根清净的唐三藏都“看得时辰久了”。而八戒那贪色之徒就可想而知了,怪不得吴承恩大师会将七十二回取名为“盘丝洞七情迷本,垢泉八戒忘形。”

  第八十二回“妮女求阳,元神护道”中写白毛老鼠精的美貌更是传神,“发盘云髻似堆鸦,身着绿绒花比甲。一对金莲刚半折,十指如同春笋发。团团粉面若银盆,朱唇一似樱桃滑。端端正正美人姿,月里嫦娥还喜恰。”连嫦娥都惊喜她的美色,而孙行者则担心师父为美色所惑,“只怕一时动心”。

  作者从外貌、肌肤、身材这几个方面来描写女妖,把女妖写得很美,中国古代对美女的描写也不过是从这几个方面来写。《西游记》中女妖外表的美是无可比拟的,作者在塑造这众多女妖的美貌时显然是别有用心,同样也应合了曹植《美女篇》中“美女妖且闲,采桑歧路间”描写女人美丽即为妖艳的说法。既为女妖,那也就少不了妖艳了。

  二、女妖的魔性

  美虽是女妖们的外表,但妖是一种反常的事物,因此狠毒、邪恶、怪异、纵欲等就不失为女妖的内在魔性。美也罢、毒也罢,都成了女妖最基本的含义。女妖也就成为中国自古以来那种不符合现实社会普遍要求和封建伦理道德的代名词。

  她们作恶害人,阻碍取经大业。她们接近唐僧,大多是为了吃其肉、采其元阳,以成太乙金仙。白骨精是《西游记》第一个想吃唐僧肉的妖怪。为此,她三次变化,几番戏弄,花言巧语,挑拨是非,虽然逃不脱孙悟空的火眼金睛,最后命丧金箍棒下,却也使得师徒反目,悟空被逐。也许是唐僧命该步步逢灾、处处有难,第五十五回,刚刚摆脱了西梁女王的柔情羁绊,又落入蝎子精的琵琶洞府。那妖怪虽然貌美如花,甚至在与悟空交战之前也不忘“烧汤洗面梳妆”,但却心狠手辣。孙悟空那颗修炼过的头,大闹天宫时“那些神将使刀斧锤剑,雷打火烧,及老子把我安于八卦炉,锻炼四十九日,俱未伤损。”可蝎子精使出倒马毒桩,

  只把他扎了一下,就使行者叫声“苦啊!”忍耐不得,负痛败阵而走,抱着头,只叫“疼!疼!疼!”蝎子精的毒不仅使悟空吃了亏,八戒着了道,观音不敢近前,连如来佛祖都惧怕她。

  就连心存善良的罗刹女也不例外。孙行者第一次借扇中,念及罗刹女是结拜兄弟牛魔王的结发妻子,以嫂子之礼相待。无论孙行者如何的诚恳,罗刹女都是在大骂之后举剑便砍。后来,她被孙悟空降服以后借出的扇子却是假的,可见她有多狠毒,多狡猾。

  星官,方能降伏。”盘丝洞的蜘蛛精,肚脐里能放出无数软粘丝缕,把人和蜻蜓、蜜蜂粘住,想占便宜的八戒就吃足了她们的苦头。陷空山的老鼠精,居住在无底深涧,洞内周围有三百余里,一重又一重,一处又一处,巢穴甚多,其刁钻狡诈、诡计多端,堪称女妖之最。

  吴承恩在描写女妖法力强大之外,还描写了女妖的善变。我们知道,神魔皆会变,以变来欺诈对方达到目的。孙行者会七十二变,女妖也不例外。在牺游记肿,唐僧取经,没有孙悟空的炼魔降怪,单凭八戒沙僧是不会成功的;而孙行者在危难之时没有神仙启示帮助,也难成正果。这其中与女妖的善变分不开。在第二十七回中,白骨精三变三戏唐三藏,使得唐僧师徒关系紧张,最后是唐僧的一怒之下撵走了悟空,弄得行者好不凄惨。

  三、女妖的爱与情

  中国传统的妇女观主张婚姻之事要听“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女妖精却毫无此禁忌。唐僧是取经路上所有妖魔的共同目标,妖怪们都希望通过占有他这条捷径,免去修行之苦,直接成仙得道。但男怪女妖,目的相同,方式有别。在与取经人的冲突中,男妖怪大多以力相较,女妖精则常常以色迷人;男妖怪抓到唐僧,只要刷洗干净,蒸熟了便吃,女妖精得到唐僧,则多数要逼其成亲,“耍子去来”,既能采其元阳,又享天伦之乐,可谓一举两得。所以,女妖精总是主动追求,全无别的顾忌。玉兔精假扮天竺公主,结彩楼、抛绣球,“欲配唐僧了宿缘”,被悟空识破后,大骂弼马温“破人亲事,如杀父母之仇”。蝎子精摄得唐僧,回到洞府,弄出十分娇媚之态,携定唐僧道:“常言黄金未为贵,安乐值钱多。且和你做会夫妻儿,耍子去也。”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女怪拉拉扯扯的不放,这师父只是老老成成的不肯,直缠到有半夜时候。”女妖对情欲的渴求表现了晚明社会“以情反理”的社会思潮,这在《金瓶梅》、《三言二拍》小说中表现得最为突出。女子自媒自证、自主婚姻,本是明代启蒙思潮影响下通俗文学创作的一个主题,话本小说与明清传奇,所涉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