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医家食疗方含药及应用概况

时间:2020-09-23 11:55:29 药学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唐代医家食疗方含药及应用概况

  食疗方确是以食当药来治病,且主要以食物为主组方,下面是小编搜集整理的一篇探究唐代医家食疗方含药及应用的论文范文,供大家阅读借鉴。

  2014年8月6日,北京中医养生文化旅游产品新闻发布会上,北京市旅游委与北京市中医管理局联合相关企业精心设计的7条中医养生文化旅游线路中,包括与饮食文化结合的药膳餐厅[1].2015年6月30日,国务院新闻办举行的“中国居民营养与慢性病状况”发布会上,在“大力开展中医养生保健服务”意见中,也提到要“开展膳食、药膳的食疗”[2].中国古代医书中并无“药膳”之名,但于唐代出现的史上最早而系统的食疗专篇和专着中,就有以药入食情况。虽然其特别强调医者掌握食疗的重要性“夫为医者,当须先洞晓病源,知其所犯,以食治之;食疗不愈,然后命药”[3],但以药入食主要作用、用药选择、剂型和服法及药食并用与单纯食方的主治范围均鲜有系统研究者。笔者选取唐代现存4本以“食疗”“食治”和“食医”命名的专着(篇)进行初步统计分析,在了解唐代医家对食疗认识的基础上,掌握当时食疗方中含药及应用概况,以期为现代养生提供正确规范的观念与方法,以及为本市药膳产业健康有序发展的对策研究提供借鉴。

  1食疗方来源选定原则

  为反映唐代医家对食疗的真实认识,本文所谓“食疗方”,指源自“食疗”“食治”和“食医”命名的医籍中记载的食疗方。唐代首见记载单味食物性味功效的食疗本草书,即孙思邈的《备急千金要方·食治》[3](652年)及其弟子孟诜的《食疗本草》[4](约721~738年);记载食疗方的食疗方书,即孙思邈的《千金翼方·养老食疗》[5](682年)和昝殷的《食医心镜》[6](853年)。唐代其他着述中散在的食疗方暂不列入。

  2药物界定原则

  传统“药”与“食”的区别往往并不明确,为便于研究,本文采取共时分析和古今观照方法予以区分。按照共时分析方法,排除《备急千金要方·食治》和《食疗本草》收录的食物(下简称“食药”)外,唐代官编《新修本草》(659年)[7]中所载物品均界定为药物;按照古今观照方法,排除卫生计生委颁布的《按照传统既是食品又是药品的物品名单》(2002年)[8]及现行《中医饮食营养学》(1992年)[9]教材收录的食物外,现行《中药学》(2007年)[10]教材所载物品均界定为药物。

  3用药统计

  孙思邈“食治”篇见于《备急千金要方》卷26,按食用部位分开录入,其中“果实第二”载“食药”33味,“菜蔬第三”载“食药”97味,“谷米第四”载“食药”36味,“鸟兽第五”载“食药”122味,合计288味。孟诜《食疗本草》属辑复本,分3卷,卷一“米谷蔬菜部”载“食药”118味,卷二“草木果实部”载“食药”193味,卷三“兽禽虫鱼部”载“食药”244味,合计555味。因书中每味食材的记述同时包括性味和功效,既可将之看作食物“本草”也可当作食疗单方。“养老食疗”篇见于《千金翼方》卷12,共载食疗方14首。《食医心镜》亦属辑复本,分为“治伤寒、烦热食治诸方”“治寒热疟、蛊毒食治诸方”等32部,共载食疗方353首。

  3.1食疗本草书

  《备急千金要方·食治》含药10味,占所载288味“食药”总数的3.47%;《食疗本草》含药45味,占所载555味“食药”总数的8.11%,剔除重复后两书共用药45味,占843味“食药”总数的5.34%,入食药物只有植物(33味,73.33%)和动物(12味,26.67%),无矿物。槟榔、枇杷叶、芜荑、海藻、苍耳子、苍耳草、萹蓄、韭菜子、竹沥、冬葵子、青木香、人参、地黄、益母草、天花粉、瓜蒌、牛蒡子、艾叶、青蒿、牵牛子、桑白皮、两面针、石榴皮、吴茱萸、瓜蒂、木通、槐角、地骨皮、麝香、犀角、羚羊角、鹿茸、龟甲、刺猬皮、鳖甲、蛇蜕、鹿角、雄蚕蛾38味被《新修本草》收载,说明以上物品在唐代和现代均属药物;竹茹、神曲、鹅不食草、瓜蒌仁、马兜铃、熊胆和瓦楞子7味未被《新修本草》收载,说明以上物品在唐代属食物而现代属药物。

  上述45味中药,寒性(19味,42.22%)与温性(12味,26.67%)居多,微寒(7味,15.56%)次之,三者相加占药性总数80%以上(38味,84.44%);苦味(22味,31.43%)居多,甘味(16味,22.86%)、辛味(15味,21.43%)次之,三者累计占药味总数的70%以上(53味,75.71%)。单味药往往兼有2种药味如辛苦、酸涩等,统计时分开计算。上述中药功效出现频次≥2的有清化热痰(6)、补阳(3)、止咳平喘(3)、发散风寒(3)、利尿通淋(3)、驱虫(3)、息风止痉(2)、清热凉血(2)、清虚热(2)和补阴(2)。

  3.2食疗方书

  《千金翼方·养老食疗》所载14首食疗方中7首含药,占50.00%;《食医心镜》所载353首食疗方中54首含药,占15.30%.两书含药食疗方合计61首,占两书食疗方总数的16.62%.61首含药食疗方共用药33味,包括植物药(26味,78.79%)、动物药(2味,6.06%)和矿物药(5味,15.15%)。其中萹蓄、苍耳草、苍耳子、竹沥、地骨皮、木通、人参、桑白皮、神曲、地黄、芜荑、吴茱萸、益母草、蛇蜕14味被《备急千金要方·食治》和《食疗本草》收载,说明以上物品在唐代属食物而现代属药物;白芍、半夏、荜茇、车前草、防风、诃子、黄芪、麦门冬、牛膝、桑枝、茵陈、淫羊藿、枳壳、蜂房、白石英、云母、赤石脂、磁石、石膏19味未被《备急千金要方·食治》和《食疗本草》收载,说明以上物品在唐代和现代均属药物。白石英和云母未被现行《中药学》教材收载,但尊重史实,笔者仍对其进行了性味功效统计。

  含药食疗方内的33味中药,温性(8味,24.24%)、微寒(7味,21.21%)和寒性(6味,18.18%)三者占药性总数60%以上(21味,63.64%);甘味(18味,32.14%)、辛味(14味,25.00%)和苦味(13味,23.21%)三者占药味总数的80%以上(45味,80.36%)。单味药常兼有2种或3种药味,统计时分开计算。中药功效出现频次≥2的有利尿通淋(3)、发散风寒(3)、温里(2)、活血调经(2)、补气(2)、重镇安神(2)、敛肺涩肠(2)和补阳(2)。

  4用药特点分析

  4.1有“毒”中药分析

  按现代药理学概念,上述4书所载食疗方中,共出现7味有毒中药:苍耳子、瓜蒂、牵牛子、木通和半夏5味有毒[10],苍耳草和吴茱萸2味有小毒[10].出现有毒中药的.原因可能如下。

  4.1.1药物品种应用混淆:苍耳子、苍耳草、木通和吴茱萸可能为品种应用混淆。

  首先,苍耳子(草)或为卷耳之误。“卷耳”最早出现在《诗经·周南》:“采采卷耳,不盈顷筐”,晋·陆机说卷耳性滑利无特殊气味,可食用:“可煮为茹,滑而少味”[11].卷耳又名“苓耳”[11](《尔雅·释草》),均取其象耳环或耳珰之形。苍耳在《神农本草经》(秦汉)名“葈耳实”或“胡葈”[12],苏敬在《新修本草》“葈耳实”条目下称葈耳即“苍耳”:“味苦甘”“有小毒”[7].“苍”指青绿色或灰白色,可见苓耳(卷耳)和葈耳(苍耳)本非一物。将两者混淆的“始作俑者”是《广雅》(约227~232年),该书曰“苓耳,……胡葈,葈耳也”[13].宋·掌禹锡《嘉佑本草》(1059年)亦引《广雅》等文将“卷耳、苓耳”附于“葈耳实”条目下[14].《食疗本草》从后世辑复本,因此其记述的“苍耳”可能出现了将卷耳混同于苍耳现象。有学者也指出,收入食疗专书专卷中的“苍耳”,应是无毒的石竹科卷耳属的卷耳(苓耳),而非菊科苍耳属之有毒苍耳[15].木通或为关木通之误。木通之名首见于后唐陈士良《食性本草》[16](约937~957年),唐代及以前本草书均称为“通草”,如《新修本草》中记载“通草,味辛、甘,平,无毒”[7],后世各本草书中均未见其有毒记载。盖因唐代木通系指木通科之木通,而有毒者为马兜铃科之关木通。近代以来,关木通产量较高占据了主要药材市场[17],但因其肾毒性,2003年4月1日已被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取消药用[18].

  吴茱萸或为食茱萸之误。《食疗本草》“吴茱萸”条目下有“闭目者名欓子”说[4],李时珍认为“欓子”即食茱萸[19],食茱萸无毒。但吴茱萸为芸香科吴茱萸属植物吴茱萸的未成熟果实,食茱萸为芸香科花椒属植物樗叶花椒的果实[20],二者科同属不同并非一物。食茱萸系《新修本草》[7]首次收录之物品,或许有与吴茱萸混淆之误。

  4.1.2所用剂量和使用方式不同:主要体现在牵牛子和瓜蒂的使用上。《食疗本草》“牵牛子”条有“多食稍冷”“和山茱萸服,治水气”[4]之说,可见唐代已意识到其苦寒峻下作用而需严格控制其剂量,并和性味酸温有补益及收涩作用的山茱萸配伍使用,以减轻其烈性。瓜蒂在《食疗本草》中记载和丁香、小豆为末吹少许鼻中,有催吐作用[4],并非直接食用。说明古人在有毒药物应用上,无论剂量控制还是配伍都有考量。

  4.1.3笔误影响:半夏的出现可能为笔误。因《食医心镜》为后世辑复本,在不同版本中记载各异。如《医方类聚》(金礼蒙,1445年)中关于此方的记载为:“乌雌鸡肉,半夏治如常,面四两,桑白皮(圣惠方三分剉)、茯苓各八分(圣惠方赤茯苓三分末),桂心四分并剉(圣惠方一分末),右以水一升,煎桑白皮等三味汁三合”[21],3味即指“桑白皮、茯苓、桂心”,如加上半夏当为4味。在另一版本《食医心鉴》中记载“乌雌鸡肉半只治如常”[22].由于半夏未像桑白皮等3味给出剂量,且“夏”和繁体“只”字(“只”)字形相近,因此,“夏”可能是“只”的笔误,即原方中“半只治如常”可能是指乌雌鸡肉的用量和制法,抑或原方无“半夏”.

  4.2矿物类药分析《千金翼方》《食医心镜》所载食疗方中出现矿物类药石膏、赤石脂、磁石以及白石英和云母,后2味未被现行《中药学》教材收载,其出现于食疗方中,应是受到服食风气影响。

  服食源于道教外丹术,经汉魏晋发展至晋唐,已现弊端。但作为医家的孙思邈并不反对甚至提倡适量服食丹药,他本人身体力行且活过百岁:“余年三十八九,常五六两钟乳……颇识其性”[3](《备急千金要方·解五石毒第三》)。孙思邈的作法是尽量剔除有毒石药,如五石散有2个配方,一为丹砂、雄黄、白矾、曾青和磁石(《抱朴子内篇·金丹》)[23],二为紫石英、白石英、赤石脂、钟乳石和硫磺《诸病源候论·寒食散发候》[24].孙思邈采用巢元方之方即不含雄黄(As2S2)者且配以防风、人参、桔梗、干姜等草本药,名“五石更生散”,治“男子五劳七伤”(《千金翼方·飞炼研煮五石和草药服疗第二》)[5].上述食方所含5味石药亦均无毒。

  古人限于以谷物、蔬果为主的膳食结构,从矿物类药中摄取某些微量元素以维持健康或许是途径之一。如五石散中的雄黄含砷(As),现代医学表明微量砷可刺激骨髓造血功能[25],是人体可能必需的微量元素之一[26].

  4.3外来文化的影响

  唐代食疗方书收录的33味药材中,诃子、荜茇系晋唐时期由西域传入,“波斯国……(出)无食子、香附子、诃黎勒、胡椒、荜拨”[27](《旧唐书·西戎传》)。诃黎勒即诃子,前者为梵文音译,后者指食用部位为果实。荜茇传入中国后,多被当作调味料。《本草拾遗》(陈藏器,739年)记载“(荜茇)生波斯国,胡人将来此,调食用之”[28],《海药本草》(李珣,907~925年)亦记载荜茇“可滋食味”[29].《千金翼方·养老食疗》“补五劳七伤虚损方”,用白羊头蹄一具和胡椒、荜茇、干姜、葱白、香豉共煮[5],荜茇属胡椒科,现代也有作调料规定。如2014年国家卫生计生委公布的《按照传统既是食品又是中药材物质目录管理办法(征求意见稿)》中,荜茇即被列入新增“药食同源”目录且仅作为调味品使用[30].

  5膳食类型和主治范围分析

  唐代食疗方书中的61首含药食疗方,频次排在前3位的膳食类型为粥(17)、汤(10)和酒剂(8),而纯食疗方中频次排在前3位的膳食类型是菜肴(94)、粥(92)和羹(57)。由于膳食类型中粥最多,粥是以糯米、粳米、粟米等食材熬制成的水米交融的半流质食品[9],药物与之配伍,既制作方便又可顾护脾胃。“膳,美食也”(《礼记·玉藻》)[11],食汤更强调口感,制作时多会加入盐、葱、豉、姜、蒜等调味品,如“诃梨勒方”的烹饪方法是水煎诃梨勒至茶色后,“着少盐服”(《食医心镜》)[6].药汤则多考虑功效而忽略口感故多不放调味品,如当归生姜羊肉汤按原方配比“当归三两,生姜五两,羊肉一斤”[31]煎汤,煮出来的品相、口感全无羊肉汤美味而只现当归、生姜辛苦药味和深色药汤。

  唐代61首含药食疗方均是为治病而设,其主治范围包括伤寒、霍乱、淋证、呕吐、胸痹、目暗不明、阳痿、痹证及儿科、妇产科等32个中医病证,其中出现频次位于前3位的为虚劳、痹证和淋证,其主治病证和纯食疗方无本质差异。

  综上所述,唐代无论是食疗本草书还是食疗方书,其含药比例均较低。食疗方确是以食当药来治病,且主要以食物为主组方。食疗方中除1首“服乌麻方”[5](《千金翼方·养老食疗》)是为了延年益寿外,其余无论是含药食疗方还是纯食疗方均为治病而设。因此,在应用食疗方时必须在医生的指导下辨证实施,方不致造成人体气血阴阳的偏颇,使病情加剧或引发新疾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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