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若素的绚烂绽放-读安宁《蓝颜红颜》

时间:2023-03-18 20:24:40 文化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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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若素的绚烂绽放-读安宁《蓝颜红颜》

这是一篇关于《蓝颜,红颜》的研究生小论文,导师说,《蓝颜,红颜》写得真的很好,已经在课堂上将其写作手法与林白等女性作家的作品进行了对比分析,下面发出以飨读者。之前大家熟知的安宁的文章,讲述青春成长故事,大段的温情里夹杂丝丝残酷,因而她成为了中学生最喜欢的美文作家,成为《读者》和《思维与智慧》等杂志的签约作家,散文集《花儿来得及》也荣获了2009年度冰心儿童图书奖。但人们读到她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蓝颜红颜》时,发现了很大的变化,讲述都市情爱,残酷多于温情,令人产生一种澎湃而陌生的感觉。但是静心细琢,发现这依然还是安宁带给我们的故事,安宁曾说“温情和残酷,是我书写的两个重要主题,我在自己的成长之中,也经历了这样两种完全对立但又不可分割的情感体验。成长的一次次蝉蜕是一个很痛苦又很艰难的过程,这其中夹杂着外界的嘲讽、击打、嫉妒、也融合了希望、温暖与向往。我需要《读者》的温情,但也一直在试图摆脱掉这种模式的束缚”,因此《蓝颜红颜》只是安宁又一次的蝉蜕与转型。安宁已经与文字相守十年,十年磨一剑,出鞘写长篇,小说通过龙小白写给相爱但不能相守的苏锦安的27封信,讲述了“我”(龙小白)与苏锦安、父亲与狸藻这两对蓝颜红颜,分别存在于城市与小镇,却都纠缠于不同男人与女人的漩涡,最后都在挣扎与疼痛后无奈放手,而故事中“我”的好友黎落落、“我”的前夫唐麦加、有苏锦安影子的费云川、骂声不断的母亲以及与苏锦安有过纠葛的伊索拉,则是“蓝颜红颜”们聚与散的铺垫与阻碍。书信体是《蓝颜红颜》的一大亮点,可以看出安宁对于自己首部长篇小说的企图心。一般来说,书信接收者对书信的解读往往从形式开始。书信的长短就成了解情节发展变化的突破口,《蓝颜红颜》的前五封信篇幅较短都在七页以内,是书中人物的简单出场,第六到第二十六封信最长达到二十九页短也有十页,是故事的起伏发展和高潮,而最后一封信只有两页,写出了龙小白在绝望中想迅速逃离的心境,可以说这种长短反变化映了一种叙事的节奏和感情的强弱。一封信就是龙小白的一次情感波动,书信本身能极细致地刻画人物心理,反映写信人复杂的心理活动,而有故事的书信又有如一个极强的心理磁场,引发另一个心理磁场,即读信人的相应的一系列心理反映,而这两个心理磁场又互相辉映,呈现出小说人物复杂而真实的心理活动,作为读者的我们也就有了两种情感的体验,一边作为传统意义上的阅读者,另一边化身为收信人,陷入小说呈现的情景,感受爱情、亲情、友情的五味杂陈。同时,书信体裁也决定了小说要采用第一人称的写作视角,在内容上采用第一人称可以极大的增强作品的真实感,让故事人物与读者没有距离感,读者好似苏锦安,读着一封封爱的倾诉泪雨滂沱,为“自己”的自私冷漠深深自责又为自己的苦楚无可奈何。第一人称的叙述特别适合心理忏悔,因为人称本身具有一种独白性,而书信体事后聚焦的模式,也为龙小白因在爱情里的猜忌、嫉妒与偏执所做的自我忏悔和自我辩解提供了最好的机会。在结构上开合自如,能使叙述者方便转换叙述时间,自由调度叙述手段。这是一个很多枝节的故事,但安宁却采用书信体这种体裁,做到了人物关系复杂纠缠但却读来清晰明了,极大地展现了她写作十年的沉淀与成长。但是从叙事学的角度看,在第一人称叙述中,叙述者必须始终保持平易近人的态度,那种微妙的自我表现架势会使叙述魅力遭到侵蚀。因为无论在现实生活里还是虚构世界里,人们本能的厌恶自我为中心者,尤其是在“我”扮演故事中主角的作品里,叙述功能上的聚焦作用常常在客观上使叙述者居于一种中心位置,在这种情势下,叙述者“我”的任何一点隐约感都将导致叙述接受渠道的堵塞,使读者的阅读心理上产生拒斥力。安宁通过自我解构的方式解决了这些问题,没有把龙小白炽烈的爱情崇高化,龙小白向苏锦安坦白她因虚荣而嫁给唐麦加,因为误会、嫉妒而跟着一个陌生男人回家,因为费云川有苏锦安的影子而依赖他的身体,明知故犯的伤害着自己最好的朋友黎落落……这种坦白的处理让人物立体真实“不完美”,因而也就更具有打动人心的魅力,进而赢得读者的好感。小说中龙小白精心“设计”出的孩子,是她希望以生育来证明自己的生命价值,或者是说她以生育作为对不成功爱情的补偿,面对无望的爱情,生育在这里成为一种绝望的挣扎,在这看似无理的要求里,安宁写出了女性主义的一种失落形式,她们无法理性地以别的形式来处理自己失败的爱情,无力决定自己爱情的命运。如此彻底地出让身体,显示出巨大的性别差异面前女性的被动,把生命的价值寄托于感情的代偿——生育,这种传统观念依然束缚着现代社会里的女性。同为女性,作为龙小白好友的黎落落,她的摩登独立和她在发现龙小白的计划时极力的劝阻,让我们一开始把她区别于疯狂执着于无望爱情的龙小白,但当她面对不爱自己的费云川,却也放弃了很多东西,提薪、升值、进修,变成一个彻底的小女人,听从他说得每一句话,甚至为了他能开心,可以安排龙小白与他偶遇,而自己也有意抑或无意地出了车祸,我们发现这是另一个在无望爱情里彻底丧失自我的女性,而也正由于她对费云川疯狂的爱,导致龙小白失去了她视为救命稻草的孩子……这些体验都是女性的身体在爱与性中的牺牲,对女性来说,身体的痛苦无可摆脱,她们经历身体的毁损而无法自救,故事在此也抵达情感的高潮进入尾声,龙小白飞往丹麦,狸藻远嫁他乡,黎落落也和费云川在离婚的路上,小说也就结束在这些逃离里,但逃离并不意味着自由和幸福,因为小说主人公龙小白,在父母的战争中诞生,不幸的成长中她记得为了接生她跑来的虾婆婆,记得身为母亲情敌的狸藻给她的大白兔奶糖与温柔,记得相爱时苏锦安帮她折好翘起的衣领……但这些温暖给予的希望敌不过悲哀与残酷,她不得不一直在逃离,逃离充满流言与无情的小镇,逃离带给她虚假繁荣的婚姻,逃离刻苦铭心但毫无希望的爱情,最终旅居异国,而且是飞向靠近极地的丹麦,这是对无望的确认,她的灵魂将更加漂泊无依,爱的家园将是一种无望的寻求。《蓝颜红颜》是安宁一次完美的蝉蜕,蝉蜕之余亦可以看到她的坚守——“你在其内,不止可以读到爱情,还有少女与女人的撕扯,小镇与城市的冲突,男人与女人的战争,金钱与爱情的背离,父辈与子女的纠葛。”这是安宁一向喜爱并擅长的“参差的对照”的写法,在这部长篇里运用地更加纯熟;语言一如既往的深刻锐利,只是披上激情式写作的外衣则稍显热烈与残酷,但并不影响安宁对人情人性的真实描摹。安宁称自己不过是“一个从乡村走到城市里来、孤单寻梦的自卑女孩”,十年风雨,安宁一路走来,从容叙述岁月盛大无边的起伏,她携心灵的敏锐器皿,采集关于时光、成长、亲情、友情、爱情的人生点滴,带给我们描写情爱纠缠的《蓝颜红颜》,完整的架构、跌宕的故事、复杂的情节以及极富感染力的语言,展现了安宁驾驭长篇的能力,她在安之若素的写着她的文字,犹如一株旺盛的三色堇,每一次成长都带给我们不一样的惊喜,惊喜之后让我们更加期待她的下一次绚烂绽放!论文出处(作者):于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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