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知青下乡退休工资2015

时间:2021-02-28 13:04:14 工资待遇 我要投稿

广州知青下乡退休工资2015

  据本报采访以及调查搜集的54份广州知青个人数据显示,退休收入在2001元至4000元之间人数,占56%,多数知青为高中以下学历。本报记者对比后发现,受教育程度与收入水平并没有因果关系。调查显示,知青们在退休后,健康状况最受关注。

广州知青下乡退休工资2015

  当年同样是上山下乡的知青,几十年后,他们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当年的文艺女兵回城后,进入电视台,还当上作家,退休后月入8000元,有房有车,但不算“好过”,她祈祷不生病,“只要有病,再多钱也是无底洞。”

  也有知青插队行大运,赶上回城读书好机遇,如今退休享受参照公务员待遇,退休金没花有盈余去炒股,如今知青战友聚会,他发现大家退休后的日子还算好过。

  也有知青退休金维持日常开销都有难度,“现在是病不起啊,最怕的就是生病。”不少知青每个月退休金解决不了日常的温饱,有病不敢医。贫困出现代际相传,他们同样觉得亏欠了子女,担心子女的住房问题。

  与此同时,知青们也在为养老未雨绸缪,探索互助养老,选择租金便宜的南海租房,回归集体彼此照顾。

  文/广州日报记者李钢、肖欢欢 图/广州日报记者廖雪明

  广州地区知青养老状态调查:

  近6成知青退休金2001~4000元

  当年,一批一批热血青年,响应国家的号召,奔赴边疆,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他们,叫做知青。算起来,最小的知青今年也55岁左右了。

  时光荏苒,当年的青年,如今都已经迈入了退休养老的年龄。他们过得怎么样,那段特殊的经历对于他们的当下而言,又有着什么样的因缘?

  为了了解广州地区知青们养老生活,本报特意发起了“广州地区知青养老状态调查”,走近他们这一群体,了解他们当下的生活状态。

  养老最关注健康

  42%知青有隐忧

  根据采访以及调查搜集的54份知青个人数据情况来分析,在退休之后,月收入在1000元以下的仍然有两人,1001元至2000元的有4人,2001元至3000元的有11人,3001元至4000元的有19人,4001元至5000元的有1人,5001元至7000元的有1人,7001元至8000元的有6人,8001元以上的有4人。

  从这一退休后的收入情况可以看出,低收入者仍然存在,但是是少数,而最大部分人的收入区间在2001元至4000元之间,共计有30人,占总调查人数的56%。其中,8000元以上的收入群体中,还包括了下海自己创办企业的知青,这部分知青属于富裕阶层,并不依靠退休金来生活。

  从教育程度来看,初中文化的有15人,高中文化的有21人,大学本科的有13人,大专学历的有6人。可见,多数知青为高中以下学历。

  记者根据收入状况和受教育程度做对比后发现,受教育程度与收入水平并没有因果关系,一些拥有大学学历的知青,由于原单位为企业,所以退休后收入在3000至5000元之间,并不属于高收入水平。

  那么,退休之后,他们还需要赡养父母或者资助子女?对此,有39%的受访者表示,仍然要在经济上资助父母或者子女。此外,还有13%的人表示,虽然经济上不用负担子女的费用,但是要帮助照顾孙辈,所以,依然比较忙碌。

  知青们在退休后,又面临着什么样的养老问题?在调查中,健康状况是受到最普遍关注的问题。约有42%的知青在接受采访时提到了因为自己或者家人身体不好,所以在医疗方面的花费很大。此外,记者还注意到,有些知青虽然目前的身体状况尚可以,但是却担心,如果年纪越来越大之后,会“因病致贫”。

  “没有病痛,目前生活状况还不错,一旦生病,经济的负担就会很重。”多位知青表达了忧虑之情。

  此外,也有不少知青在接受访问时指出,一些老知青从企业退休或者早些年下岗之后,经济状况一直都不好,希望社会能够给予他们更多的帮助。

  一份捐款清单:

  大多数人处于中间状态

  知青胡向东,是粤海知青网的负责人之一。对于目前知青们的收入情况,他倒是有另一份数据,可以说明一二。

  “这是我们之前为了建设知青亭,捐款活动的一个数据统计。”他展示了一份小册子,“当时总共有3000多名知青捐了款,捐了200多万元。”

  根据胡向东的统计,其中能够一次性捐款5000元以上的为17人,捐款1000元以上的有123个人,最小捐款额的也有120人,而大部分人的捐款数都在100元至500元之间,总共有2000多人。从数据上,呈现了两头小,中间大的形状。

  胡向东还告诉记者,捐款在10万元以上的知青有5人,最多的一人捐了40多万元,以补足知青亭的建设款。

  “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当下知青们的经济状况,困难的是少数,真正富裕的也是少数,大多数人都是处于中间状态。”胡向东说。

  (文/广州日报记者李钢)

  养老众生相

  “很多人说十年青春被耽搁,但我不这么认为。当时形势,由不得你选择,不存在后悔不后悔的问题。关键是自己的遭遇,做得怎么样,是否后悔。”67岁的陆友仁说。

  退休每月7000元够开支

  陆友仁说,十年知青生涯,在生产连队1年多,武装连5年,场部中学3年。在武装连时还担任副指导员,在场部中学则先后担任初中、高中班主任,这种待遇在当时简直是行大运。

  说起自己回城,陆友仁也慨叹说,自己运气实在太好了。当天,他到场部办事,碰巧遇到单位劳资科的干部老周,就顺口问了句,“老周,还送不送我去读书啊?”老周就让他去体检。

  “体检时,碰巧学校来招考负责体检的人还在那里。幸亏我认识的一个人跟学校负责招生的人熟悉,如果没有他帮忙,学校肯定不要我。”

  陆友仁表示,退休参照了公务员待遇,比很多知青都要好,每月7000多元,基本上够日常开支。

  他也经常和当年一起的知青战友聚会,发现大家退休后的日子还算好过,很多人都出国旅游。“我的退休金基本上没有花,都放在银行,后来拿去炒股。”

  有房有车不敢言“好过”

  今年62岁的宋女士说,当年插队时到了兵团宣传队,因为户口也转过去了,生活条件都比较好。

  宋女士说,自己在当知青时认识了现在的老公,也因此,在返城后,没有回到家乡长沙,而是落户在了广州。回到广州后,进入电视台工作的宋女士,还成了一名作家。对于养老问题,她表示,自己退休的单位是省级单位,自己也是一级作家,退休后一个月有8000多元, 基本够用。

  “我已有房有车,儿子已工作,情况还算好,即便这样,不能有病,最关键的.是不能有大病。只要有病,再多钱也是无底洞,我祈祷,不能生病。”

  宋女士认为,知青的确面临着严峻的养老困境。很多人进厂当了工人,后来又下岗失业。退休前的工资并不高,每个月还不到3000元,退休金就更低了,连日常的温饱都解决不了,很多知青明知自己得了病,也不敢去就医,只能拖着。

  下海赚来3个公司养老

  64岁的李葆莹是广州知青中转型成功的成功人士。

  由于她从小就酷爱书法,毛笔字在广州还得过奖。“没想到这点特长却在日后成了自己回城的‘敲门砖’。”

  1975年,宝姐回广州进了文冲船厂。休产假期间,她办了一个服装厂。到1995年,她又开始经营户外运动产品。

  宝姐的退休金每个月4000多元,但宝姐坦承,“现在我名下有3个公司,主要靠这个来养老。”

  “周围还有很多知青,生活还非常困难,每个月只有1000多元退休金。有时战友聚会,他们都不愿意出来,因为他们觉得没面子。”

  全家3口挤在宿舍楼

  知青10年,一批批知青上山下乡,有甜有苦。

  1970年,年仅16岁的梁凯蓉怀着一腔热血到农村开展生产建设,但海南当时的日子却比苦瓜还苦,没肉吃,就连青菜都没保障。几经波折回城后,到广州国光音响厂做了车间工人。说起自己的晚年生活,梁凯蓉忧心忡忡。梁凯蓉说,自己的退休金在当年的知青中算低的。

  梁凯蓉的退休金对于维持日常开销都有难度。如果生病支出多,连肉都吃不起。“现在是病不起啊。最怕的就是生病,动不动就是好几千元。今年体检还好没什么大问题,日子勉强还过得去,如果明年检查有问题,那就很难说了。”

  梁凯蓉说,由于自己的儿子收入也不高,买不起房。长期以来,全家3口一直挤在一间30多平方米由单位分配的宿舍楼。“现在最操心的就是子女住的问题,感觉亏欠了他。”

  有肿瘤就随它去

  1974年从南海农场回到广州的蓝女士,在文化公园做过讲解员、在工厂做过车间管理员,也在市属机关做过会计。而在退休之前,是广州市老干部活动中心商场的经理。

  蓝女士告诉记者,她目前的情况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从事业单位退休后,享受公费医疗,在养老方面比那些下岗知青处境要好很多。不过,蓝女士有位家人中风瘫痪,在这方面的经济负担比较大。

  “我身体也不好,有病也不敢看,虽是公费医疗,但每次住院都要花几千元。我去年已检查出有肿瘤,怀疑是癌症,让我做一个自费检查,9000多元,不想做,太贵了。”

  “确诊癌症怎么办,那不是给家里添负担么?如果不检查,我就不管,能拖多久就多久。如果我要去治疗的话,家里的负担就会非常重,有病不敢去治。”

  知青们打算租房互助养老

  未来怎么养老?广州有些知青们有着自己的计划——那就是互助式养老,重新回到集体生活中去。

  一名互助计划的参与知青告诉记者,他们已经有人专门到南海附近看了房子,那里的房子租金比较便宜,适合他们这些老人家。

  “现在很多知青还要帮着带孙子孙女什么的,可能两三年之后,我们就会正式开始实行我们的互助养老计划。”这名知青告诉记者。

  他们的想法是,参加的十多名知青租房子住到一起,所有的费用都共同来承担,互相照顾,由于彼此之间都是已经熟悉的同学或者朋友,而且有着共同的人生经历,所以在一起生活更能适应彼此。

  对于这一个计划,也有人提出疑问,认为彼此之间的生活习惯都不相同,能否在一起好好地相处?

  对此,“我们本来就过了很多年的集体生活,现在不过是重新回到那样的生活而已,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适应上的问题。”计划的设计者如是说。

  这些知青认为,在实施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们依然希望政府能够重视他们这个群体的养老问题,如果能够由政府部门来出面解决,那么效果会更好。